依靠在墙上,“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你是愿意付这两先令的租金,不是吗?”福尔摩斯挑眉,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苏叶还想再努力一下,“我可以多付点,这里住久了容易生病。”
“我当然不会久住,只有一周而已,等我把这次的案件破了,就会搬去新的地方。”福尔摩斯道。
“你是担心那人会再来杀你?那你住在这里也不够安全。”苏叶皱眉道。
“恰恰相反,这里是最安全的。”福尔摩斯道,“这里是舌头会的地盘,他们人少喜欢群居,但凡陌生人靠近,所有人都会盯着他,如果他还带着武器的话,立刻就会被人拦下。”
“帮派?”这个时代的伦敦,帮派横行,地下势力多如牛毛,只要不做的过分,警察是不会管的。
“不错。”福尔摩斯点头。
苏叶转头看向门口,“那么那个妇人?”
“不要小看她,她才是舌头会的精神领袖,据说他们信奉所有的罪恶都来源于嘴,而舌头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存在。只有让自己闭嘴,牢牢锁住舌头,才不会让自己陷入欲望的深渊。”
说的还挺有道理,祸从口出,病从口入。
如果能忍住口腹之欲,并且少说话保持沉默,很大可能活的更久,尤其是在这样混乱的时代。
福尔摩斯看她居然在思考,不由嗤笑,“这只是那个女人编来洗脑并控制其他人的,你不会信了吧。”
“当然没有,”苏叶也知道,这个时代奇奇怪怪的信仰有很多,也有很多假的信仰,大部分都是有心人冒充来骗钱的,“你应该知道,在这些人的地盘更加不安全。”
福尔摩斯目光炯炯,“我研究过这些打着信仰的名义,实际上是帮派的组织方式。”所以不用担心我把握不住。
苏叶读懂了他的潜台词,耸耸肩,“好吧,我上去给你交房租。”
给了老妇人两先令,换来一把上了锈的钥匙,下到地下室,交到福尔摩斯手里。
此时的福尔摩斯,正双腿盘膝坐在床上,面前放着一堆碎纸屑,正是对面楼留下的,疑是凶手的残留。
花了几分钟时间,他拼好了这份报纸,不算完全好,因为中间有些遗漏,但这不妨碍他捕捉到想要的信息。
“这是一份专业性强的法律相关周报,一般只有政府职员,法官,和律师会订购。看这里,有一小块黄油的痕迹,这说明主人看报纸的时候正在吃早餐,黄油滴到了报纸上。而他用力擦过,试图消灭这个难看的黄斑,显然,他没有擦掉。律师的习惯,容不得污点,如果写字的时候,有地方被墨迹污染了,他们一定会把纸揉成团,然后扔到垃圾桶。”
“这个律师下意识这么做,但他忍住了,因为报纸还没有看完。左下角这一块的褶皱说明了这一点,看完时,他翻到了另外一面,忘了之前的插曲,匆匆上班去了,所以中轴线留下了不规则的对折。”
报纸有四面从中间对折,大标题在第一页,二三页是里面两页,黄油就在第一页上。
主人在看完第一页后,估计是觉得碍眼,在看里面两页时,特意翻折了一下,由于没有完全对齐,留下了折痕。
这很好理解,然而福尔摩斯从这些拼凑出来的纸片中,还能看出这些微不足道的痕迹,实在是观察力惊人。
“好吧,这说明报纸的主人是一位律师,”苏叶总结道,“那么,你得罪了哪位律师,他为什么袭击你?”
福尔摩斯双手抵住下巴,“我没有仇家,艾维斯,我坚信这一点,即便我从事侦探行业,但它才刚刚起步,不足以为我带来这么丧心病狂的仇家。”
“可我看你胸有成竹,显然是想到了某个人。”苏叶见他面色平静,眼中神采奕奕,那是发现了新案子的兴奋。
“是的,是的,我的老伙计,这是一件有趣的案子。”福尔摩斯从床上跳下来,顺便还蹦了一下,表达他的兴奋。
“何以见得?”苏叶挑眉。
“维科太太的房客,我那间房上一任租客,就是一名律师,一名声名鹊起的律师。”福尔摩斯道。
“你说是他对你动手?为了什么,不会是你抢了他的房间吧?”苏叶嗤笑,这理由也太扯淡了。
“不不不,当然不是这样,我是说阿尔杰·修斯他是一位律师,那么他的同事,他的对手也都是律师。这次的枪杀是冲着他来的,目标是他而不是我。”福尔摩斯纠正道。
“可我记得,你在这个房间住了得有几个月吧?”又不是刚搬进来,凶手并不知道修斯律师搬走了。
“这正是最精彩的部分不是吗?为什么对方坚信修斯还住在那里,是什么给了他错觉?或者有谁故意给了他错误信息,让他误以为我就是他?”福尔摩斯认真道。
“两栋楼的距离并不远,你在窗口站了那么久,虽然是背对着,那对方也应该看出来才对。”苏叶不赞同凶手是看错了。
“或许这只是一次警告,借射击我来警告阿尔杰·修斯。”
“那就太不讲道理了,警告的话,射击他的亲友不是更好,为什么是下一任房客?”
“所以,我对此感兴趣,想要解开这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