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人才,被布鲁斯挖掘出来,从军队后勤调到采购署,未来会接替署长的位置。
现在这位署长虽然只是小贪,吃一点回扣,大数目不敢拿,但他确实平庸,很多事都做得马马虎虎。
采购署这个工作,看似是拿钱买东西,再简单不过,但要想做好,得把自己从甲方变成乙方。
而李斯特先生作为军队后勤的一员,总是能以最低的价格,买到最好的物资。
虽然他的目的是想把剩下的钱当成自己的体己,可他采购的都是市面上最好的,且原价比他定的价格高出一截。
贪归贪,却有底线,且能力出众。
因此布鲁斯要用他替换采购署的酒囊饭袋,拿点钱不要紧,但你得有办事的能力,且不能超过底线。
李斯特的奇怪调岗就是这么来的,但布鲁斯的手笔不可能暴露出来,因此明面上是李斯特花钱贿赂了一位大官,然后他直接签署调岗令,把李斯特硬塞到采购署。
所以说他花钱买官也不算错。
“所以李斯特是贿赂了?”盖特好奇询问。
“这种事,是你该知道的吗?”苏叶反问。
至于李斯特贿赂了谁,当然轻易不能让外人知道,可要是谢菲尔德伯爵愿意付出一点代价去查的话,还是能知道的,正是财政部政务次官库克先生。
盖特闭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伯爵先生,剩下的这几位?”
“一月前上任的安全保卫部贝克先生,击败了三个实力更强的对手,其升迁速度远超常人,他身后是贝克家族,他是鲍尔·贝克的亲侄子。”
贝克家族是英国最有钱的家族之一,之前英国两家最大的银行,一家是他们家族创立,另外一家他们掌握着40%的股份。
银行业重新洗牌后,贝克家族的地位削弱了很多,不再是金融业的话语人,但所掌握的财富依然不可小觑。
估计鲍尔·贝克是在这场金融风暴中,见识到了政治在金融商业中能起到的重要作用,如果不是布鲁斯在其中调控,或许他家能吃到最大的蛋糕,毕竟贝克家掌握的两家银行,都是英国银行业的巨头,掌握的资源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可就是这样,在面对布鲁斯这个政府操盘手时,毫无抵抗力,只能被动接受成为几十人之一,即便他的话语权更大,却不是第一人,而是排在一二三四五人之后。
这个结果让鲍尔·贝克万分不满,于是生起了扶持侄子上位的想法。
不是他不愿意支持儿子,而是贝克长子需要继承家业,学的也是金融,次子为怕和长子争夺家产,索性培养他成为了艺术家。
而幼子和长子次子相差十几岁,又是年轻继妻生的,难免宠溺,靠捐赠校舍送入大学,却是纨绔子弟一枚,毕业证都不一定能拿到。
他可以用钱送儿子上大学,却不能保证儿子能毕业,除非再次拿出大笔资金。
可即便如此,这样的幼子在仕途上,也不可能顺利,那就不是一个能走仕途的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侄子,小贝克先生原本是小职员,想要往上爬,得积累几年经验。
可有了贝克先生的金钱开道,就异常顺利地成为了安全保卫部二号人物。
其他人也是类似情况,要么用钱,要么有关系。
“你只要在伯爵耳边多说一些这些人的八卦,他自然会上心。”苏叶道。
“好的,”盖特答应下来,果然之后每次服侍谢菲尔德伯爵的时候,都有意无意说到这些。
伯爵果然被引起了兴趣,道,“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
“其他男仆那里,先生,”盖特道,“之前赛马会,或者参加舞会,我和其他男仆站在一起,听到他们议论才知道的。”
“你为何不早点和我说?”伯爵询问道。
“我不是一个爱嚼舌根的人,听过也就忘了,昨天看报纸想起来,这才和您提一提,”盖特连忙表示自己从来不会把谢菲尔德家的事往外说。
“不错,你做的很好,这事我知道了,以后再有这样的消息,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伯爵道。
“好的,”盖特连忙答应,迟疑了一下,方才小心翼翼道,“对了,不知道伯爵您听说没有,财政部一位副部长下台了,至今没找到一位合适的人选。”
“哦?为什么?”这件事伯爵只是听说过,但没放在心上,毕竟他和财政部八竿子打不着。
“据说是有两位大臣认为,本不必要三个副部长位置,两个就够了,多出一个是浪费,想要把这个位置裁撤掉,但汤普森部长却认为,分开后权责更明晰,更有利于管理。”盖特道。
“这个你都知道?”伯爵彻底惊讶了。
盖特不好意思低下头,“我和财政部一位普通职员是老乡,从小就认识,他经常给我写信。虽然他只是一位小职员,但却是汤普森部长秘书的助理之一,知道的消息比较准确。”
“这样啊,”伯爵心动了,“那不知道这次争端,谁是那个最终胜利者。”
“应该是汤普森部长吧,他的权利更大,人脉也更广,”盖特不确定地道。
“也许吧,你说的那两位大臣,势力远远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