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越眸光微闪,露出吓哭小孩的笑容:“三郎还想吃?”
何三郎仿佛看到了希望:“想!娘这包子真香。”
徐秀越大方地往他面前一端盆,笑眯眯道:“那都给你了。”
“真的?!”何三郎话里是问句,手上可是已经左右各拿了个包子,仿佛怕徐秀越反悔一般,迅速各咬了一口,“那娘我可不客气了!”
徐秀越笑容满面,心里却打好了算盘,让你贪吃,吃吧吃吧,吃饱了看你一会怎么吃肉!
她怎么着也得治好何三郎这看见吃的走不动道的贪吃病!
瞧见何三郎大口吃的痛快,徐秀越咽了咽口水,咋看着这么香呢?不行不行,就她那个小鸟胃,在吃一个包子就吃不下多少肉了。
徐秀越狠心撇开视线,却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徐秀越叹气,继承了原主这苍老的身体,现在连原主的爱忘事都继承了。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很快,肉香味在何家飘散开来。
徐氏谨记徐秀越的指导,大火煮开,小火慢炖。
即使农家的土锅够大了,这么多骨头还是占的满满的,汤汁格外浓郁,盖头一掀开,骨香肉香混着蒸腾的热气急不可耐地钻进人的鼻尖,香得让人口水横流。
徐秀越偷偷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肚子配合的咕噜一声,心里想的却是下回早点去买,炖上一整个下午,那汤,香哟。
等到骨肉出锅,四溢的香气这才算达到顶峰。
因着家里没有这么大的盆,张氏甚至临时刷了洗衣服的盆子盛骨头,饶是如此,满满一铁锅的骨头也盛了两个大盆,加上满满的骨汤,女人们都搬不动,还是何大郎何二郎搬到桌上的。
农家屋小人多,何家天好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的大桌子上吃饭,一家人大大小小很快围坐一圈,等着徐秀越分肉。
徐秀越先是拿了个大碗,盛了两块带肉的大骨头,又舀了一大勺骨汤递给何三郎。
何三郎满脸惊喜感动,伸出双手去接:“谢谢娘。”
徐秀越面无表情:“给隔壁刘大娘送去。”
何三郎抱着碗脸上的感动一僵。
他果然不是娘最喜欢的崽。
等等,说起娘最喜欢的崽……
砰的一声!众人皆是被重物砸地的声音吓了一跳,都往声音传出的西厢房看去。
徐秀越不知道哪根神经忽然搭对了,想起了什么,猛的瞪大眼睛——
坏了!她的便宜小儿子!
其他人也仿佛想起了家中还有一人,都慌忙往西厢房去。
何大郎忙掏出钥匙开门,只见何四郎手中还拿着毛笔,整个人苍白着脸侧躺在地上,桌子上还残留着半块吃剩的窝头。
何四郎也不知道是有傲气还是什么,自打第一天叫门没人应后,再也没有出过声,以至于徐秀越都忘了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这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原主生太多,她一个刚来的哪记得住。
至于其他人,应该是因着何四郎常年不在家,所以也就把他忘了。
总而言之,自打第一天关何四郎的时候顺便给了窝头和一壶水,之后就再没人理他了,算算日子,这一天一夜的,何四郎就啃了桌子上的半个窝头。
这这这……
众人一时间都慌了神。
徐秀越眼角忽然瞥见何四郎手中一直没舍得放下的肉碗,一把夺过来凑到何四郎鼻尖晃了晃。
浓郁的肉香混着肉眼可见的白色蒸汽钻进何四郎鼻孔,何四郎鼻头耸动了下,“嘤”一声缓缓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这这这……
众人一时间愣住了。
何三郎惊讶地张大嘴巴,愣了一会忽然感叹道:“四弟这是被肉汤香晕的啊!”
末了又加了一句:“香晕了又香醒了。”
徐秀越一想,可不嘛,肯定是闻见肉汤香晕的,总不可能是因为她这个当娘的疏忽大意饿晕的吧,她怎么会承担错误呢?
至此,徐秀越一锤定音
“是啊,你四弟就是被香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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