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周全。”
何四郎唇角勾起个浅浅的弧度。
几人将东西放好,留下何大郎看门,先赶着牛车去卖牲口的地方,花了三钱银子给牛车装了个高高的车棚,这才回村。
他们到家的时候,何家几个儿媳妇正忙的热火朝天。
徐氏拿着菜刀咔咔切着各种蔬菜,张氏在洗他们装肉用的坛子,就连一向偷懒的田氏,都拿了块白色棉布擦着坛子里外的水份。
三人忙活的起劲,看见徐秀越他们回来也只是招呼了一声,又忙活自己手头的事去了。
徐秀越将驴子牵到牲口棚里,喂了它几口草料又摸了摸沟通感情,这才走到院里,问徐氏道:“你们这是要干啥?”
徐氏手下不停,看了眼正在忙活的田氏,这才模糊道:“娘不是说……就是要那个吗,我就寻思咱们既然……既然都做这些了……
那不如把地里的菜收了,腌成咸菜,好拿好吃,也省得白瞎了咱的菜。”
听见声音却听不懂的田氏一脸郁闷,擦坛子的手越发使劲了。
徐秀越却惊喜了,她都没想到还能准备点小咸菜。
想想细心的何二郎何四郎,准备妥帖的徐氏,还有干活麻利的大郎三郎,做饭好吃的张氏,徐秀越觉得,她离躺平的日子不远了。
夸,得大大的夸。
“真是个好办法,多亏你想到了,才省得浪费了咱辛苦种的菜,娘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手艺,厉害!”
徐氏得了夸赞,脸上也是浮起一抹笑,道:“我哪有这本事,是二弟妹会做。”
徐秀越看向一个劲干活的张氏,张氏也不知道害羞还是什么,没抬头看她。
那也得夸。
夸是提高生产力的最佳办法。
夸是走向咸鱼生活的最短途径。
“要说手艺,还得是咱家二儿媳妇,家里没有你娘都得少吃两碗饭,这咸菜腌出来一准好吃!”
“哪、哪有娘说的这么夸张……”
张氏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刷坛子的动作又快了两分。
今日份夸夸任务完成,事情也都安排好了,徐秀越准备回屋歇会,谁知何四郎跟了进来,面色严肃道:
“娘,院试,我不打算去了。”
徐秀越有些差异,要知道何四郎一直对考功名这事十分上心,怎得忽然要放弃?
似是察觉道徐秀越的疑问,何四郎抿唇道:“功名虽然重要,但性命更重要,既然娘说将有洪灾,不若咱们早日启程,以免意外。”
徐秀越有些吃惊,当初那个生母生死一线,也生怕耽误自己读书,只会带回来一条“让她往好处想”的何四郎,如今竟然愿意为了家人损害自己的利益。
这是啥时候变的?
也或许何四郎只是关心自己的生死,其他人都是顺带的,至少他能够对功名一事不再那么执着,也是一件好事。
早走,自然是一件好事,不过,徐秀越想了想道:“离你院试也不过还有半月,你可有把握得中?”
何四郎垂眸,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徐秀越看他纠结,便继续道:“依我所算,洪灾还有些日子,若你能考中秀才,咱们多等些时日也来得及,有个秀才功名,咱们行走也方便些。”
据徐秀越观察,这里的科举跟前世古代没有太大差别,人们对秀才举人的态度,也跟前世的古代差不多。
徐秀越猜测这是一个拐了弯的朝代,但是秀才的特权应该也大致相同。
古代秀才算是初步踏入了仕的阶级,好处可不只是见官不跪。
单说远行,古人对人口流动控制严格,像徐秀越他们这样的平民若是要从这座府城进入另一座府城,需要各种盖章,但是有秀才文凭的人,则只需要秀才文书便可以了。
就这一条,再加上家里人的户籍文书,就能大大方便她们的定居。
还有其他隐形的利益,譬如民众对读书人的敬畏之类,徐秀越觉得,多停留半月,也是值得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若是她过早离开,那必然只能在她离开的时候将洪灾的消息传出去,可那时候时日尚早,待再过段时间,众人发现生活一如往昔,恐慌过后,便会将她的提醒忘了。
而且,她也想看看府城安不安全,若是府城不受洪水影响,或许可以先去府城暂避,路程近些,也免得找不到落脚处,跟后来逃荒的人碰上。
“娘是说……”何四郎也想到了秀才功名的好处,手掌攥拳,坚定道,“娘放心,儿子必不会让您白等。”
说罢何四郎便急匆匆转身走了。
徐秀越怕他钻了牛角尖,再跟戏文里一样考不上跳河了,忙追了一句:“也不用太勉强……”
谁知何四郎头也不回,风风火火回屋看书去了。
张氏的咸菜刚晒好封进坛子里,天就开始阴雨绵绵了,除了何四郎还在用功读书,大家伙都闲了下来。
因着雨势不小,潮气上涌,徐秀越就让何大郎他们将镇上房子的锁头换了个大的,锁好门窗不再去住了。
这些日子家里的几个郎都有了变化。
比如何二郎,在上次识字大赛之后,或许是因为第二天发言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