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前年在咱们这开了家布庄,不然,都养不活一家老小。”
“你们这都是幸运的了,前些日子来的灾民,也有不少清河县以前的富户呢,有些,我还曾有一面之缘。”
说的众人一阵唏嘘。
徐秀越听着,看来当初因着她散播出去的预言,脑袋清醒赶早跑路的人还不少,只不过他们快马加鞭地,没带多少东西上路,来留仙县之后的日子,都不如以往了。
有这件事打底,众人看向徐秀越的目光都恭敬起来。
毕竟他们只是在县里算得上钱,但徐仙姑可是有本事的人,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此时他们倒庆幸起来,好在刚才没有随着赵员外的话头奚落这位坐在许县令左下首的女子。
坐在徐秀越对面的男子看了徐秀越一眼,又忍不住再看了徐秀越一眼,犹豫再三才道:“仙姑,不知仙姑如今还给不给卦?”
徐秀越一听,就知道这位老板是想找她算一算,给卦算是一种比较恭敬地询问了。
此时正是他们笼络人心的时候,徐秀越自然道:“您请讲。”
那人喜出望外,问道:“我家中儿媳这就要生了,不知道这次,能否得男?”
徐秀越:……
古人就是如此直白的重男轻女。
徐秀越并未对他的思想发表言论,只是点头道:“可。”
一个字,那人便兴奋不已连连道谢。
这下子像是捅了生男生女的马蜂窝,又有人接着问:“仙姑,我家儿媳本月就该生了不知道是男是女?”
“仙姑,我家女儿嫁去夫家三年,何时才能开怀?”
“仙姑,大夫说我家三房这一胎是个女娃,仙姑可有法子给我们调一调,要个带把的?”
“仙姑……”
徐秀越:……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个人给他们打了个样,一群人竟然追问的都是子嗣问题。
徐秀越倒是被他们说的警醒起来,她此时严重意识到古人对男女的看重,若是月份小的,她若说是女娃,说不定会被打掉。
于是徐秀越想了想道:“关于子嗣一事,都是缘分,大家莫要再问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作为古人的他们,似乎并不明白,如此正常的一件事为何不能询问。
许县令笑着打圆场道:“徐仙姑便定居在咱们县附近的山上,日后也会常来县中,诸位有什么事,还有的是机会询问仙姑。”
如今形势大好,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谁生闺女谁生儿子的事上,是时候入主题了。
“本官这次请诸位前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许县令略作停顿,待众人将视线放到他身上时,才缓缓道:“本县欲提前收税。”
这句话让在座的都炸了锅。
“大人,咱们今年的税可已经交过了啊!”
“就是,春季的粮食打下来就交过了,下一茬可还有两季呢。”
“可不是?!朝廷四成的税款已经叫咱们脱了层皮,大人啊,你可不能不顾咱们的死活,又要加税啊!”
“是啊大人!”
……
说起来也是赶得不巧,留仙县偏南,在清河县的庄家还未成熟的时候,留仙县刚好到了收获的日子,税自然也在此时交了,运去了府城。
或许也是这个缘故,以至于府城许久不搭理他们这个没用的县城了。
“诸位,稍安勿躁。”
许县令抬手制止了众人的议论。
“本官说了,是提前收税,而不是加税。”
许县令虽然这么说着,但众人显然不是很相信,毕竟以往朝廷的税款也是用各种理由加了又加,他们都怕了,如今更怕许县令再闹个什么幺蛾子加税。
沉默不是个办法,有人便问道:“这是个怎么的说法?”
许县令没有直接说,而是先解释道:“大家也知道,咱们县虽说不是直接受灾县,却也因着各地的灾情,收留了许多灾民,这不,今年的粮食,怕是有些不够用。”
众人闻言缓缓点头,却没有表示什么,只等着听许县令的下文。
“本县知道,大家都是按时缴纳钱粮的良心百姓,如今虽说县里有难,本官也不能直接从大家手里抢夺钱粮,或是逼迫大家捐助。
咱们也算是多年的邻居了,要这么干,本县成什么人了,大家伙说是不是?”
“是……”
“大人宅心仁厚,必然不会如此待我们的。”
许县令一通不知道是诉苦还是威胁的话,说的大家都心有所想,不过面上都还是一团和气。
“所以,本县就想着,得出个不让大家伙吃亏,又能充盈县里的办法,这不就有了提前纳税之策。”
“还请大人详细说说。”
“本县的意思呢,是这样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县知道诸位家中都有存粮,这样,若是提前交下一茬税款的,本官则降一成,一共只收大家三成税。”
“这……”
“少一成?”
“大人的意思是,若是我们提前交税,就按照三成来交秋季的税款?”
许县令点头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