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个!娘,我要大锤!”
徐秀越:……
她怎么一听见大锤,脑海里就出现一声声的“八十、八十、八十……”
“不过……我还想练箭。”
林修为道:“自然可以,本来等你们动作规范了,我也是要给你们加武器课程的,只不过,我并不层学过刷锤,三郎要是想学,上次监督三郎蹲马步的林师傅,倒是个合适的老师。”
何三郎瞬间想到了之前蹲马步的痛苦生活,不过想到这次是来教自己抡大锤的,也就同意了。
趁着师傅还没来,林修为决定先测一测何三郎的力气,将来铁矿开了,也好给他量身打造一件兵器。
今日天色已晚,三人决定明日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重石,或许可以估算下何三郎的力气。
这几日何家人练功勤奋,副作用就是腿疼胳膊酸外加吃的更多了,徐秀越便去后罩房找了一趟李婆子,想让她开点方子,看能不能也给几个人药浴或是敷一下,缓解疲劳。
徐秀越敲了下门,开门的却不是李婆子,而是大丫。
大丫看见徐秀越过来,目光中带了些惊慌,转瞬又镇定下来,道:“奶咋来了。”
徐秀越还没开口,李婆子已经走了出来。
“有事?”
徐秀越便将自己的诉求说了。
李婆子很快给开了个方子,转头朝大丫道:“你也一块走吧。”
并没有说要离开的徐秀越:……
既然人家赶客了,徐秀越也就顺势告辞,大丫跟在她身后,脸上满是失望。
走出了一小段距离,徐秀越才问道:“你怎么在李产婆那?”
大丫垂着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嗫嚅半天,才小声道:“我想跟李奶奶学医。”
徐秀越有些诧异,道:“你怎么想起这个了?”
大丫抬头看了眼徐秀越的神色,见她面上没有半分指责,这才声音大起来,道:“是小姑听二婶说,李奶奶是大夫。
小姑就劝我说,既然我学不了林师父的武艺,不如试试能不能跟李奶奶学点医术,好歹也是个本事。
毕竟我们女子,若是啥都不会,日后卖力气也比不过男人。”
徐秀越没料到,她们两个姑娘,已经探讨到日后谋生了。
想到李婆子父母亡故后,她一人行医不便,被迫做起了产婆的营生,徐秀越暗叹两个姑娘还是想的简单了。
这年代,就算女子有些本事,若不依附于男人,只一句男女大防,便是什么营生都做不得。
不过徐秀越还是鼓励道:“你若能让李产婆教你医术,也是你的福气了。”
大丫听到徐秀越支持,脸上绽开笑容:“奶,我一定努力,让李奶奶收我做徒弟,以后给奶熬补药吃!”
徐秀越:哪里怪怪的。
徐秀越想了想道:“日后,咱们就喊你李奶奶李大夫吧。”
大丫不懂一个称呼有什么可改的,不过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蹲完了马步,徐秀越跟林修为就带着何三郎上山了。
何家院里,李婆子一觉醒来,何家人跟她打招呼时,都加了声“李大夫”的称呼。
李婆子本有些纳闷,待看到大丫背着篮子过来,要随她一起进山挖药时,这才想通了其中关窍。
李婆子淡淡看了大丫一眼,冷声道:“我不会收弟子,就是收,也不会收女子。”
这样直白且饱含歧视的话,镇的大丫心头一颤,泪水忍不住蓄上眼眶。
大丫咬住唇强忍着没掉下泪来,看了眼李婆子径自远去的背景,握了握拳,跟了上去。
另一边,徐秀越三人正在找能达到何三郎力气上限的石头。
瞧见一颗大的,何三郎上前抱住,三两下竟然直接从地里拔了出来。
他转了一圈放到地上,林修为走过去,准备掂下重量,谁知道两只手放上去,石头纹丝不动。
林修为一时间有些尴尬。
“咳咳,瞧这大小,应当有个三四百斤吧。”
石头密度不同,重量只看体积实际估算不清,三四百斤约莫是林修为根据自己的力气上限估算的。
徐秀越想了想道:“终归是要做武器的,不如先让三郎找个趁手的石头,造个孔洞用木棍固定住,先用来练习招式?”
林修为目光一亮:“是个好办法,只是木棍到底不结实,安全起见,还是不能用太重的。”
徐秀越赞同道:“不错,伤到别人或是自己都不好,正好轻一些,也好掌握动作。”
何三郎也没有意见,开始挑挑拣拣起附近的石头。
他每拔出一块石头,就会在地上留下一个坑,所过之地,坑坑洼洼,徐秀越都没眼看。
最后何三郎终于挑选了一个类似椭圆形的灰黑色石块,抱在怀里掂了掂,很是满意道:“就它了!”
不远处,李婆子站在树丛中,目光看向何三郎的方向,问身侧的何大丫:“那男子是你什么人?”
她自打进了何家,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非必要不跟何家人接触,何三郎几人又是早出晚归,一来一回的,竟是不怎么认识。
何大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