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那边,道:“那是我爹。”
李婆子转头看向大丫:“我记得,你没有兄弟?”
何大丫点了点头。
李婆子目光扫过何大丫稚嫩的面庞,又将头转了回去,看向远处的何三郎跟徐秀越几人,喃喃道:“你与我,相似,又不同。”
那边何三郎抱着大石块像是抱着个宝贝一般下了山,又去原先木匠房那边找着工具用蛮力凿了个丑不拉几的洞,戳进去一块木块后,又平着穿过去一根细棍。
徐秀越看着这丑不拉几的东西,暗叹这石头质量还不错,何三郎这么折腾都没散架。
林家那位师傅第三日就扛着大锤过来了,瞧见何三郎手中像是狗屎坨子一般的大锤,哈哈嘲笑起来。
何三郎看了眼林师傅手里精工打造的大锤,再看自己的,是有些拿不出手。
不过等林师傅上手拎起何三郎的丑锤,脸色就变了。
“这锤子……够沉啊。”
反观何三郎,握着林师傅的大锤,就像是拎着个普通木棍,挥的虎虎生风。
林师傅看的咋舌:“这真是……你这气力,就是不会招式,单凭力气也没人能接你三招了!”
这一句话吹捧得何三郎飘飘然,脸都激动的红了起来。
徐秀越瞟他一眼,道:“遇见会使巧劲的,说不定一下就给你挑脱手了。”
林师傅哈哈笑道:“想不到您还懂这个,确实,若是遇到长兵器的,还真不是没可能。”
何三郎刚被夸了一通,心还飘着,有些不服气道:“待我好生练下招式,便在没人能打过我了!”
啧,没想到何三郎还有颗天下无敌的心。
从林师傅来的这一天起,何三郎便开始了练习用锤的招式。
因着何三郎还没有放弃自己百步穿杨的梦想,每日上午他都要跟着练一个时辰箭雨满天飞的射箭,其余时间则练习大锤。
何二郎于射箭一徒似乎颇有天赋,短短几日的功夫,几乎可以百发百中。
林修为将他的靶子往后挪了十米,另外给他加了练习臂力的训练。
何大郎表现的中规中矩,何春草年纪小,拉不开太重的弓,不过准头已经练的十可中九了,林修为怕她年纪小累坏了手臂,便没有加距离换重弓。
三丫准头就更差了一点,不过她年纪实在是小,也就是刚开蒙学习的年龄,学成这样,林修为十分满意。
除了何二郎,林修为让他们挑选了兵器,下午的时候,就教他们一些基本的招式。
何大郎选了刀,大丫选了长枪,三丫选了刺。
因着林修为最擅长的还是弓箭,其余只学了点皮毛,所以能教几人的,也就是些基本动作。
不过林修为也告诉他们,所有的招式,本体都是从基本演化来的,只要练好了,将来再给他们找个适合的师傅,到时候再学起来,必定事半功倍。
而何二郎,林修为觉得他实在是个弓箭手的好苗子,征求过他的意见后,便专供这一项。
自此,村后的空地上,每日都能看到何家众人在勤学苦练中。
村里有汉子看他们练习,心里痒痒的,便求到了徐秀越这里,徐秀越问过林修为后,告诉他们想在旁边看着学可以,不过林修为看不过这么多人来,就不挨个指导他们了。
古代人对学艺十分重视,林修为能允许他们“偷学”,已经是很大方了。
于是空地周围,每日便挤满了蹭课的汉子,有的还给自己打了把木刀什么的,学着他们的招式自己练习。
李婆子每日上山,路过空地之时,都会站在远处看上许久。
另一边,县里各村有合适位置的,迎来了一批木匠,他们就地搭建了简易的木工房,砍伐树木,而后一个个刨成各种形状,打磨光滑,再加以处理,摆放整齐。
一开始大家并不知道这些东西要做什么,有好事者问了问,也只得了个水车的回答。
等到水车建成,众人才看出其中的好处。
潺潺水流顺着管道流入田地,完全不需要人工,众人看的啧啧称奇,只叹这水车鬼斧神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神人想出来的。
木匠中有个十六岁上下的小哥便笑着回答道:“这是我们徐仙姑想到的。”
有人再问徐仙姑是何人,小哥只是笑笑道:“仙姑是上溪村人,住在县外山上,轻易不来县中。”
灾民中有一妇人问他:“可是当日在成楼上,与县令并肩而立的女子?”
小哥笑道:“当日灾民有难,确实是仙姑与县令一同安排施粥的,您说的若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那定然就是仙姑了。”
村人只知道徐仙姑造了水车,可灾民中却传遍了,当日同县令一起给他们施粥的妇人是仙姑,给他们安排地种的也是徐仙姑,如今送来水车的,依旧是徐仙姑。
“徐仙姑可真是菩萨心肠啊!”
徐仙姑的名号一时间传遍了附近山村。
而在灾民中,尤其是妇人儿童中,徐仙姑的声望更盛,她不仅是给她们建造水车的人,更是在她们将要饿死之时,保证她们有一口饭吃的人。
有人始终记得,是徐仙姑站在城楼之上,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