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近,也是听到了何安正的发言,忙过来阻止道:
“何、何队长,咱们还得去府城交税,这半路途胜变故,恐误了正事。”
他说的十分客气小心,边说还边观察着何安正的神色,跟刚见面时判若两人。
何安正对他说不上客气,也谈不上不客气,只是笑道:“放心吧,咱们兄弟冲在前头,不会让你们上的。”
这一句堵的衙差不敢再反驳,何安正也将视线转回到徐秀越两人这边。
林修为想了想道:“这些山匪多是以埋伏冲乱队伍,以有备打无备才能取胜,看他们只这么些人在此留守,山寨中的人应该不算多,但人数上,定是比咱们多些。”
何安正却丝毫不放在心上:“咱们精英队要是还得跟人一对一的拼,那不如回去种地得了!”
林修为看向徐秀越,征求她的意见。
这件事自然是有好有坏,好处是增加了战斗经验,还能缴获钱财,而且也能预防山匪报复。坏处也明显,打仗不一定都会赢,就算赢了,也会有伤亡,间接也会影响他们去府城的计划。
“这样吧,统计一下兵士的意见,无记名投票,同意画个圈,不同意画x。”
事情一旦关系到众人的生死,徐秀越发觉她就很难自行决断,好在带来的人并不多,做个民调也快。
出乎徐秀越意料的是,一群人都在发下的纸片上画了圈。
既然意见相同,徐秀越也没有再阻拦的必要,只是问道:“可人都死了,咱们从哪里知道他们山寨的位置。”
何安正面上划过一抹奸笑:“我早就嘱咐好他们,绑了一个,扔在原地,咱们要是去打他们,就逼问山寨的位置,若是不去,杀了便是。”
杀了……便是……
何三郎果然已经不是她当初那个只求吃饱的三儿子了,而是变成了杀伐果断的精英队队长何安正,徐秀越有些欣慰,也有些心酸。
大概,这就是从“和平年代”穿来的后遗症吧。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跟河田县便不能同路了。
何安正便找来了正在附近的田衙役,先是跟他说了自家打算转道去剿匪,又道:“可惜这样就不能跟田大哥同路了,还请田大哥先行一步。”
田衙役从何安正口中确认了他们要剿匪的消息,惊的眼睛溜圆,嘴唇都在打哆嗦,道:“何队长可是确定了?”
“自然。”
田衙役忍不住劝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可知剿匪是要拼命的!”
何安正却是笑道:“咱们当兵的,哪里能怕死?怕死还当什么兵,何况不过一二山匪,也就是拿来给兄弟们练手罢了。”
田衙役觉得他的世界观都崩塌了,他们做衙役的,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剿匪这种事,能躲便避,从未见过有人自愿去的。
拿自己的命练手,这不是脑子有病?
何安正瞧出了田衙役目光中的不解和不赞同,不过他只是来通知田衙役两队分开的,也没有兴趣同他掰扯,笑笑便拱手道:“他日有缘府城相会,再同田大哥畅饮一番。”
说完了告别词,何安正便转身去安排队伍靠边,让河田县的队伍先过。
田衙役此时也回到了队伍中,愁容满面地将消息递给了几个兄弟。
“这,他们当真要去剿匪?”
“一路送去府城便好,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干什么?”
田衙役摇头道:“我也不知他们是怎么想的。”
“可是老大,这一路还得要个几天才到府城,前面万一再有个山匪,咱们哥几个,恐怕挡不住啊!”
田衙役皱眉:“这我哪里不知道,奶奶的,一说押送税粮,一个个躲得飞快,最后就派了咱们几个兄弟,真有事还不是白送!”
“哎,原瞧着留仙县人多,咱们一块也有个照应,谁知道中间生了事。”
“不过,我瞧着方才留仙县那群人杀山匪的手段,可是不俗啊。”
田衙役闻言也是点头道:“不错,我刚离得近看过,都是一刀毙命,直接在埋伏点杀的。”
“要说这些人,也是有两把刷子。”
田衙役的眉头便没有松过,叹了句:“这留仙县这些日子到底搞了些什么,怎么与往日这般不同?”
“大哥,要我说,咱们不如跟他们一块去剿匪!”
“什么?你疯了吧!”
“想送死,可别拉着弟兄!”
田衙役却没急着反驳,而是将目光投向说话那人:“赵三,你是什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