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错。
徐秀越陷入了思考。
她不能否认,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是在冷兵器的古代,人口红利却也是一个大项。
哪怕他们单兵作战能力再强,在科技没有达到碾压程度之前,人数便是一个大劣势。
如今看河田县的衙役有交好的意向,她倒是想着通过这条线,跟河田县县令搭上关系,最好还能让两个县称兄道弟,互通商贸。
然后就是吸引外来人口了。
甚至,徐秀越还想着远交近攻一下,扩宽点土地。
等等……
怎么越想路子越野了,这可背离了她躺平的初衷。
总之,在叛离府城的前提条件下,与临县交好,是一件百利无害的事。
何安正了解了徐秀越的意思,转头就跟田衙役哥俩好地畅谈起来。
田衙役本也有心交好,两人便是一碰即合,没多久就勾肩搭背起来,一同前去审问山匪。
唯一存活的山匪看着三十岁上下,长相倒是憨厚,就是走了歪路,何安正提着大锤便直截了当的问他山匪据点在哪里,不料那人还颇有些骨气,头一扭就是不搭理何安正。
“嘿!”何安正高高举起大锤,“你说是不说?!”
那人偷偷瞄了眼何安正的大锤,喉咙明显滚动了一下,却依旧闭着嘴,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这……
这就难坏了何安正,他这一锤子下去,那人就是想开口也难了。
他们学过行军打仗,可却没有学过逼供的手段,何安正挠挠头,不得已,他只能愤愤地朝地面一砸,蹦飞了一地石块。
田衙役跟那山匪瞧了眼地上的深坑,都咽了下口水,田衙役再看何安正时,眼神都变了,笑容里也多了几分恭敬,道:“何队长,不如让我们兄弟试试?”
何安正看向他:“田大哥能撬开他的嘴?”
田衙役自信一笑:“要说比武,咱们几个都不是何队长的对手,但要说审讯逼供,咱们可是对口的行家。”
何安正一想也是,衙役虽然不是狱卒,多少都会替县令办点差事,说不定还真有些能力。
“那就劳烦田大哥了。”
田衙役正愁着没机会帮上点忙,这纯跟着和合作,两方人的感情可是不一样的。
一群河田县的衙役朝那山匪围了过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
赵三儿直接上手,拽着他的衣领拖进了一处茂盛的草丛中,紧接着一群衙役也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草丛中传来一阵阵哀嚎,接着就是那山匪的叫喊声:“我说!我说!”
何安正兴奋起来,没成想这群衙役还真有些本事,他翘首以盼地等了一会,却没见那群衙役出来。
又过了一会,田衙役才领头走出了草丛,一间何安正,他边擦着手上的血,边笑道:“何队长放心,都问出来了,他们也不过四五十人的样子,有一条后路,位置都问清楚了。”
何安正:……
何安正看了眼田衙役还带着血丝的手,伸着脑袋好奇地看向草丛深处。
田衙役得意道:“何队长还是别看了,难看的紧,瞧多了吃不下饭去,等兄弟们收拾好了,再带他来见您。”
何安正诧异道:“还没死?”
“哪能叫他死了,咱们还得带着他上山,万一这小子说了谎,哼,还有的是他好受。”
何安正看着田衙役脸上那抹残忍的讽笑,像是重新认识了田衙役一般,笑容里也少了些之前的随意,道:
“辛苦兄弟们了,咱们路边整装,趁着山匪们还没反应过来,宜早不宜迟,一盏茶后便上山。”
“好!”
转头,何安正便将审讯的事以及山匪的位置说给了徐秀越跟林修为。
徐秀越听着何安正的描述,心下略有些不忍,可这种时候圣母不得,便只道:“等确认了位置,没用途了,便给他个痛快吧。”
林修为诧异地看向徐秀越,道:“我还道仙姑仁心,恐怕见不得这些血腥,没想到仙姑却比我更杀伐果断些,鹤宁自愧不如。”
徐秀越:……
这话就差指着鼻子说她心狠了,她这不是想着,或者遭受折磨还不如一个痛快吗?她是好心,真的。
看到何安正跟林修为变得坚定的神色,徐秀越感觉他们的误会深了,不过这种情况下,收起心软,杀伐果断倒也是好事。
徐秀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林修为却在此时开了口:
“你们训练了这些时日,这次剿匪就由你来指挥了,你是仙姑的儿子,可莫要堕了仙姑的威名。”
何安正眸光明亮,深深一躬朗声道:“是!”
徐秀越:……
她哪来的威名?
两队人马重新出发,跑在前面的依旧是精英队的专业斥候,他们带回来的消息却不是很乐观,这群山匪虽然人数不多,却也安排了三处哨所。
何安正想要偷偷上山,一举歼灭敌人的计划便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