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高他们的思考能力,将来不管做哪一行,都能灵活变通。”
许县令如今十分信任徐秀越,闻言也点头称是,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开办学堂,并不会花费多少银子。
每月二两,足够雇个秀才或者童生给小孩子开蒙了,地方也是现成的,各育婴堂虽说简陋,但地方足够大。
徐秀越想了想,又专门提出道:“还有,我想专门开设女学堂。”
这一点,许县令却有些不认同:“女子读书有何用?倒不如开个学堂教他们绣花,将来也有个手艺傍身。”
林修为也跟着点头,似乎十分赞同许县令的意思。
徐秀越却反驳道:“识字与学艺并不冲突,读书是为了开智明理,学艺则如君子六艺,锦上添花,如今咱们还有别的地方要用钱,便先顾最基本的读书,若他日手头宽松,再加其他课程。”
许县令皱眉,道:“若是只能学一样,还是学手艺更有用些。”
徐秀越懂他们的意思,如今这世道,贫民家境贫困,若是女子有手艺,则可以补贴家用,但徐秀越想要的,不是眼前的几文钱,她想要的是将来。
“若是学艺,为几文钱谋利是可见效,但若是读书,谁又敢说其中不会有聪慧女子,将来有所建树?”
这样的话,对许县令两人来说,还是有些超前。
徐秀越便退了一步,转而道:“为何世家大族娶妻都愿娶书香门第?若是女子读书识礼,于培育后代来说,则更为有利。”
许县令一听,恍然大悟道:“还是仙姑想的长远,确实,娶妻娶贤,若是咱们县中女子将来都读书,则更为明理,于家庭和睦、诞育子嗣,都十分有利。”
林修为看了徐秀越一眼,却没有发言。
或许对于许县令这样传统的古代男子来说,女子的价值也就是补贴家用外加相夫教子了,毕竟女人上不能为官,下不能独自经商,学那么多知识又有何用?
徐秀越并不与他争辩,总归达到了她的目的就成,至于将来,还未可知。
回到林府,徐秀越先喊来了徐宁安,道:“你既是大家出身,想必也曾识字读书?”
徐宁安道:“诗词歌赋、四书五经也都读过。”
“既如此,我给你安排个活计,如今育婴堂开设女班,你便去做个教书先生吧,每月有二两银子的束脩,你若是愿意住在育婴堂,便不用额外花费。
若是不愿,我看好了附近一间小院,年租也不过三两。”
徐宁安杏目圆睁:“夫、夫人这是要赶我走?”
徐秀越摇头:“并非赶你,只不过咱们如今回到县里,已经安稳,你也可以在此开始新生活了。”
徐秀越本以为她会感恩戴德,谁知道徐宁安却是噗通一声跪下,满面惶恐道:“还请夫人莫要赶我走!若是夫人有命,宁安愿意免费教书,只求待在夫人身边!”
徐秀越一时间不知道她为何如此,这世间难道真的有人更喜欢为奴为婢?
徐秀越是不信的,转念一想,便明白过来,或许徐宁安在山上的日子,让她变得极为没有安全感,而在徐宁安心中,有个倚靠,比自由更重要。
徐秀越叹口气,道:“有个稳定的收入,还有自己的住房,难道不比给我做丫鬟更为稳妥吗?你若有事,再来找我便是,我也不会看你受人欺负的。”
徐宁安轻咬唇瓣,过了半晌之后,才问道:“宁安日后当真可以求助夫人吗?”
徐秀越一听便明白,这个聪明的女子,果真只是受欺负怕了,一心想找个倚靠,而不是真的想给她做丫鬟。
也是,一个照着宫妃甚至皇后培养的女子,怎么可能甘心屈居人下做个丫头。
“自然,咱们县里政治清明,不论去衙门或是来我这里,必会还你公道。”
话说到此处,徐宁安深深吸了口气,正了正跪姿给徐秀越磕了三个头,道:“夫人大恩,宁安毕生不忘。”
徐秀越不信报恩的话,她只是按照本心给徐晓宁安做好安排罢了,面上却一派和煦地扶起徐宁安,道:“不必如此,我也为你准备了盘缠,明日一早,便叫人带你去瞧瞧那小院。”
徐宁安再次谢过。
到此,徐秀越才算是将心中的大石头都放下了,开始进入休养生息的阶段,顺便,她有钱了,也开始在县里物色起自家的宅子。
也许是现代人心理作祟,反正有钱了,徐秀越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买房。
而且如今她经常待在县里,若是一直住在林家宅子也不方便,还是有个自己的住所才好,这样也能将家中女眷都接过来,节假日也能跟几个郎多相伴。
不过看房子的事情有林家下人操办,徐秀越便先躺平了。
奈何没躺平两天,许县令就派人来请了,上来许县令就关怀备至地问她“可休息好了”。
徐秀越能怎么说,当然是说“还没有”。
许县令呵呵一笑而过,继续开始谈公事。
这次倒不是什么坏事,而是清点折价过后,许县令发现银库太过充盈,他如今看着留仙县一步步发展起来,就有些基建成瘾,看着银子落灰,心里就难受。
“你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