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正闷闷应了一声,又听徐秀越道:“死亡的将士有抚恤银子,活下来的将士也同样冒着生死打赢了仗,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何安正抬头看向徐秀越。
“不过,他们就不是抚恤银子了,而是奖赏,打胜仗的奖励,便给每人发三两的奖励银子。”
何安正先是替兄弟们高兴,转而又担忧道:“娘不是说,县里没有银子了?”
“便先从修为老板那里借吧,不过,这钱早晚咱们得从府城那里要回来!”
“这咋能要回来,府城还能给咱们钱?”
“你不是生擒了那个武将军吗,赎人,当然得花钱。”
何安正豁然开朗:“没错!”
“另外,这次你们还带回来不少缴获敌军的马匹战甲以及零碎物资,便由你安排,再挑出些骑兵来吧。”
“是。”
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县里在军营中摆了一场庆功酒,将士们欢闹庆祝了一晚,第二日,便由小队长,下发抚恤金去了。
县城内也是因为胜仗兴奋了一晚,翌日,一些家门口便挂起了白布。
第三日,将士们的赏银也发了下去,而后便是交替着放了两日的探亲假。
县衙门口,师爷摆了个桌子,等着上门退钱退军的人,可一连等了三日,只有零星几个来退了银子退军。
再百无聊赖地等了三日,规定时间一过,桌子便撤了。
徐秀越早已料到了如今的场景,所以并不意外,倒是师爷很是好奇道:“正巧将士们发了奖赏银子,要说钱也能还上,怎的只有几个来退的。”
“一场胜仗三两银,在加上每月的月钱,足够普通农家过上富足的日子了,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能有多少人愿意放弃?
你且看一看,这些来退银的,家中是否只有两三个孩子?若是家中子嗣多的,宁愿让其中一个拼命,养活一大家。”
话不好听,但这是一个十分现实的问题,当初三人制定征兵策略的时候,也是因着地广人稀,怕军队人少,这才用了重利。
县衙承担了巨大经济压力的同时,也确实稳定了军心。
“另外则是,将士们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又同伙伴们出生入死,便是家里人劝阻,大多数人,也不愿意退军了。”
这也是军营训练中,潜移默化地给他们灌输了保家卫国价值观的原因。
而且之前徐秀越已经做过铺垫,如今县里都是对府城的声讨,自然知道,要是都不当兵,他们也只能过会原来的日子了。
所以那些没有利益牵扯的人,舆论导向,必然是鼓励参军的。
师爷听得眸光亮起,嘴上不停地拍马屁。
又过了几日,城门外来报,说是府城来了送信官。
徐秀越一扫来日的疲惫,想到即将到手的银子,心情也好了起来。
然而展开信件一看,徐秀越脸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