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转过身去,眼底带着波涛汹涌的狂潮。 孟怀瑾站起身朝她身边走去,拉着她的手,声音虽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但却也带了几分直击付闻樱内心的锐利。 “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不知道?” “从你当年让许沁改姓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一二。宴臣那孩子,能力随我,但心性却随了你。” “心软,总也见不得别人受难。更何况许沁还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年男女起些心思也正常。” “如果许沁真是个好的,他们两情相悦。就算是让宴臣如愿了又如何,我们做父母的面子哪里有里子重要。” 孟怀瑾拉着付闻樱坐回沙发上,才又继续说道, “可是,这人世间的事儿,人算不如天算。后面许沁和中邪了一样,不顾一切的要和那个一事无成的小混子搅合到一起。” “如果是别人的孩子也罢了,可是那是宋成刚的儿子,那是个狼崽子。我们家不能和他有半点儿纠缠,至于许沁,就当做是我们赎罪了吧!以后,我不提她,你也不要提她,平白糟心。” 孟怀瑾平素不怎么说话,当时让孟宴臣接手公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许沁这件事儿给他和付闻樱都带来太大的打击。付闻樱的身体情况直线下降,他忙活了一辈子,想趁着能行能走的时候带着付闻樱到处走走。 钱这个东西,多也不行,少也不行,没有更不行。不少人说钱是祸根,多少人因为这个祸根家破人亡,可是,也是这个祸根,让他们有了如今的安逸。 没有钱,哪来的许沁的精英教育?没有钱,哪来她的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有钱,哪来她的顺心工作? 这些道理,她不懂吗?在孟怀瑾看来,但凡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就懂的道理,他不明白许沁是怎么口口声声说出那些和脑子里有泡泡一样的说辞? 什么叫为了宋焰她可以去死?什么叫他们根本没把她当亲生女儿?甚至还口口声声指责他们不懂她高尚的爱情。 觉着他们是恶人,可就是这两个恶人,处处替她考虑。怕她工作辛苦给她买了医院附近的大房子,怕她不通人情世故在医院受委屈,直接找最好的团队带她。 付闻樱多骄傲的一个人,他和她结婚这么多年就没见她落过泪,她永远都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 但她却为了许沁去给一个副院长开车,给许沁挑选的相亲对象都也是高个里面拔好的。哪个不是人品、家境、职业都替她考虑的周周到到的,可就这,在人家心里最后还落得个不真心的评价。 这事儿一直是付闻樱心里的一个坎儿,也是因为这个心病,她的身体也是反反复复的病着。 有次夜里醒来,孟怀瑾发现身边没人,匆忙出了客厅就看到付闻樱正抱着相册看宴臣和许沁小时候的照片,眼底还带着搽不干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