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刚走到林老爷的门口,就被他哥哥林忠一把拽了进去,没站稳的林管家 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 林忠瞧着自己弟弟这个弱鸡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明明都是一母同胞,这人和人的差距怎地如此之大。 瞧着他哥哥那个粗坯,林义也不想和他对言。悄声张嘴问道,“老爷情形如何?” 林忠大刺刺的坐在石椅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才喝了一口说道,“还不是你这个弱鸡,喝不了还非要喝。还拉着少爷喝,昨儿半夜我从雍州回来报信,老 爷自己在院子里又哭又闹,我到的时候也不知道少爷在地上趴了多久?” “春寒料峭,我这习武之人都受不住 夜里的凉,何况是老爷这种粗通武艺的读书人呢?" 听着他哥哥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点上面,林义真想给他一个爆栗,从小到大每次都罗里吧嗦的,说话说不到点子上。 但动起手来,十个林义都抵不过半个林忠,所以那些想法也只能是林义自己在心里想想。耐着性子听完自己哥哥一顿废话,林义终于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按花先生所言,少爷昨儿虽然受了寒气,今日感了风寒,但心中的郁气却散了,总的来说算是好事。”,林忠如是说道。 本来已经趴在石桌上数花纹的林义听 到林忠这句有用的话,差点激动的跳起来。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林府的近人,这大抵是近几年最好的消息了。从几年前起,林府像是走了背字一样,先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小少爷去了,没多久受不住打击的林夫人也跟着去了。 林老爷郁结于心,他们也知道。只是三个大爷们凑一起也给林老爷治不了心病啊!花先生当时也说,这中年丧子又丧妻,搁谁谁都心里迷糊,只能靠老爷自己想开。 听到这个消息,林义激动的险些跳起来。林忠瞧着自己弟弟那个毛躁的傻样,忍不住一巴掌拍他脑壳上。 林忠一脸无奈的道,“二毛,瞧瞧你那个毛躁样儿!你都已经接了老爹的班儿成了林家的大管家了,怎么还这么情绪外露。知道你这个样子老爹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啊!” 如果前面林义还可以觉得他哥哥是在为自己忧心,但听到最后一句林义就明白了这鳖孙完全就是在整自己,白白挨了他一下。 “林忠,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叫我林义,二毛什么二毛?”,林义气急败坏的拨开把蒲扇一样压在自己脑壳上林忠的爪子移开。 林忠一脸痞笑的回道,“怎么?二毛想和哥哥比划比划?” 林义知道再掰扯这个名字,自己和林忠能在这耗一上午,所以也就放弃挣扎了。 “行吧,二毛就二毛。哥,你这次回这边干什么?”,林义拈着朵花儿问道。 林忠听到林义的话,立马一脸严肃的回道,“此事说来话长,咱在雍城的菜被人端了。” 听到林忠这话,林义立马捻了手里的花儿,急匆匆的拉着林忠就往书房走。 到了书房进了密室才松了口气,林义擦了擦头上的薄汗又一脸无语的看着林忠。 林忠被他盯得心里发虚,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林管家,小人可是哪里做的不合规矩了?” 林义白了林忠一眼,坐下才道,“在雍城的点儿和林家完全没有明面上的联系,怎么会被人打掉?” 瞧着林义不像生气的样子,林忠便放下心来,向林义说起了雍城的情形以及 雍城的点是怎么被打掉的。 黛玉醒来已是巳时一刻,瞧着室内已经大亮,窗外还有树雀在叽叽喳喳的叫唤。黛玉怔怔的靠着床架发着呆,昨儿夜里她好像见到了娘亲,但大抵应当是梦吧!是自己太想娘亲,太想太想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只是手却被玉枕边的东西硌了一下,黛玉摸索着拿起一看,却发现是贾敏在世时最喜爱的白玉嵌珠翠玉簪,这是当年黛玉出生时林海跟着工匠学了小半年由林海亲手雕刻的,瞧着不甚精细,但却是贾敏最爱的簪子。 如今这陪葬的簪子却出现在黛玉的枕 边,黛玉心想,大抵昨夜的真不是梦,娘亲是真的回来过。 思来想去,黛玉披了个斗篷就匆匆去了主院。因着林海喜静,主院伺候的人不是很多,黛玉到的时候只有一个迷迷糊糊打着瞌睡的小厮在院门口靠着。 黛玉没有叫醒小厮,到了林海住的屋子。唤了几声爹爹,里面传出林海微微发哑的声音,“玉儿来了,进来吧!” 黛玉进了屋子,就发现林海正穿着单薄的中衣,迎着风披着头发在窗边站着看着院子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