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霍建光怎么这么狠辣?更没有人知道他的一身武艺从何而来?
但是,他就凭着一身功绩和扶持皇上而稳稳屹立在边疆,无人能撼动其丝毫。
原来,他是从那个地方出来,那便能够理解了。
霍建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深埋心底的秘密吐露出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秦荽不解,问:“大将军告诉我这些作甚?”
见秦荽还带着些许防备,霍建光反而心中欢喜,他看向秦荽的目光也多了些赞许:“我来京城后,便一直在打探你和你母亲的事,你做得好,将你母亲护得很好,想来,你外祖母在天之灵,也早就安息了。”
秦荽眨了眨眼,突然很想问,霍建光对蝶姬是不是也有男女之情?
但想来不该如此,毕竟,霍建光离开蝶谷的时候,才十一二岁。
不知道霍建光是否猜测到秦荽的想法,他又说道:“我拼命攒军功资历,就是想着有一天能将我的救命恩人救出水火之中,可是,还未等我成功,便听见了她的死讯,还死的那般不堪,死后还被人那样侮辱,我奔波了数日,本来想去给她收尸,可是,等我到时,她的尸首早就不见了踪迹。”
霍建光无奈,只能返回军营,自此后,他的恨意便如滔天巨浪,无法平息。
“多年后,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说的是蝶姬在京城中的过往,以及,蝶姬和九王爷的那段情感。”
霍建光从仇恨中回神,看向秦荽,道::“以及,我第一次知道了,你外祖母曾经怀过身孕,只是这个孩子究竟是死是活,我也不得而知。”
因为他的身份,其实并不是很自由,时刻有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所以,霍建光并不能派人去寻找这个不知道是否在世的孩子。
秦荽道:“你那封信,应该是我先生给你写的,他也是我外祖母的师兄,将军想来应该认得。”
霍建光点头:“我后来也猜是他,因为,当初放我走的,就是他们俩。知道我会去边疆参军的,也只有他们两人。”
突然,霍建光低下头,低声说了句:“既然你外祖母知道我在边疆,她那么难,为何不来找我呢?”
她怀着孩子,东躲西藏,四处奔波,吃的苦头不知凡几,可是,她明知道去找霍建光,就能得到他的庇护,得到他的帮助,可是,她并未朝那边去。
秦荽的心也逐渐难受起来,这个男人对蝶姬的感情,比起九王爷来说,更纯粹,也更真挚。
虽然,也许蝶姬真的去找了他,他也未必能护得住蝶姬,说不定,结果更惨。
“她不找你,想来也是不想牵连你,当初放了你走,就为了让你能有个好的未来,所以,我想,她绝不可能来将你暴露出来。想来,你比我更清楚,蝶骨只能出死人,而不能出叛逃者。”
“不用想,我也知道,当初外祖母放你走,是担了多大的风险,以及,她该是筹划了许久。后来,她为了腹中孩子,再次筹谋逃离,可见,她玲珑剔透又心存善念的人。”
霍建光抬起头,似乎刚才的悲哀只是错觉。
他脸上露出笑容,道:“说得不错,而且,她还非常漂亮。”
以蝶姬的武功,其实要从蝶骨的厮杀中脱颖而出活到最后,其实是不太现实的。
主要是因为她聪慧,又太漂亮了。所以,蝶骨的掌权者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她死。
“你和她有些像,尤其是眼睛。”霍建光笑着说道。
秦荽心道:你都多少年没见过她了,哪里还记得她的眼睛呢?
“那今儿大将军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秦荽可不相信这位大将军只是为了看一看故人的后代而已。
“我命不久矣,当初欠你外祖母的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了了。可是,我也不愿意带着这份愧疚躺进棺材里。所以,我想帮你和你母亲做些事,以此聊表心意。”
恩情是报不了了,至少要表一表态度。
秦荽心头一动,可下一刻便息了想法,人情是外祖母蝶姬的,就算要报,也是还给母亲苏氏。
可母亲根本不知道这些,也不可能要什么恩情回报。
“大将军,我们不需要大将军帮什么;外祖母当初那般艰难都不去找大将军,可见,她并未有让大将军还恩情的想法,所以,还请大将军保重身体,这便是外祖母最想看的事。”
霍建光重新审视打量起秦荽来,在这等诱惑面前,有几个人能拒绝他抛出的好意?
尤其是前面铺垫的救命之恩,她也能无动于衷?
可据他了解,秦荽并非是个不食人间烟火之人,相反,她还有些过于世故。
是不相信自己,还是另有所图?亦或,她真的就如同她所说那般想的?
秦荽终于肯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放下后笑道:“多谢大将军将外祖母的事情告知于我,要知道,虽然听说过外祖母的事,可到底是不全的,每个人眼中的她都是不一样的,大概,只有她那样的奇女子,才是一人千面吧。”
语毕,两人都沉默下来,默默想起那个女子来。
在秦荽看来,蝶姬身上太多谜团了。
若是没有心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