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府究竟手握些什么?
这个是所有人都在猜测的事,更是大家忌惮的地方。
毕竟,这个是曾经只差一步便走到了宝座之上的男人,要不是霍建光坚定的和他对抗,甚至有着拿命来相博的勇气,只怕,如今坐上皇位的是谁,也犹未可知。
在太后和杜家人小心翼翼地防范九王爷时,九王爷开始了纸醉金迷的日子,后来,大约是厌倦了这种朝生暮死的日子,九王爷开始了深居简出的日子,甚至是闭门谢客的隐居生活。
九王爷闭门,霍建光回了边疆,杜家渐渐成为了这京城中的新一代霸主,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天下,几乎都成了杜家的。
所以,当秦荽明着拿九王府来压桦曳,桦曳便有些口不择言,当然,这和她本来的性格也不无关系。
秦荽挑眉,似乎听不懂她的意思,竟然坦然解释:“我得了垚香郡主的青睐,时常能去九王府走动一二,倒也见过几次王爷。”
现场的贵妇太太们,甚至连垚香都不容易见到,何况是九王爷?基本是无缘得见的,如今听闻眼前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居然见过好几次九王爷,心里便复杂极了。
嫉妒自然是有的,当然,更多的是猜忌,这个女人凭什么?
难不成,真的因为桦曳所说,就凭着姿色迷惑了九王爷?可也没有听说九王爷喜欢人妻的啊?
当然,大家对九王爷也陌生得很,家里的父亲和丈夫都对九王府讳莫如深,基本不谈论他,所以,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秦荽眼风扫视众人,嘴角微勾,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倒是少了锋利和冷淡,多了些迷人的魅惑。
“我是个粗人,听不懂桦曳郡主的话,可是,不晓得这话别人听了,会不会多想?”
桦曳一惊,又大怒。
这种事,大家心照不宣便也罢了,还以为秦荽装听不懂,谁知道,她居然敢点破了。
点破了,就不好下台了。
旁边有人帮着桦曳,说道:“郡主不是这个意思......”
“哦,恕我拙笨,实在是参详不透郡主的意思,未免以讹传讹闹出笑话来,所以,还请这位太太解惑!”
解惑,解什么惑?
这个出头女人也是心生气愤,这个萧二太太若是还拙笨,那不知道不拙笨的人该当如何了?
“萧二太太莫恼,我们也并无恶意,我们今天来,其实是为了冰释前嫌,以前有些误会,今儿也把话说开了,毕竟,萧大人将来前途无量,萧二太太将来定然也要跟我们多多见面接触,总不能大家不和睦,闹得人看笑话吧?”
秦荽也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倒也确实是我蠢笨了。”
那机灵的女人又笑着说:“说起来,萧大人如今能在皇上身边伴驾,听说也是九王爷力荐,所以,我们便也多了些许好奇而已。”
“咦,我又不懂了,这些事,你们是从何处听说的呢?”秦荽做出惊讶的神情,还一脸虚心的请教。
“额......”
女人被噎着,她能说从哪里听说的呢?
大家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秦荽,是软硬不吃的啊。
桦曳冷冷看着,突然用纤长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头:“萧二太太何须如此咄咄逼人,这种不过是闲话罢了,哪有人这样追根究底的呢?”
这算是替自己的好友解了围,那女子感激地看了桦曳一眼,但也不再开口了。
秦荽掩唇轻笑,做出一副小家子气:“瞧我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倒是让各位见笑了。大家也知道,我出身寒微,丈夫也只是寒门出身,自然是不懂高门大户的规矩,还望各位莫要与我一般见识。”
说完,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又转身看向卢镶银,但脸上的神色却陡然变得严厉的吩咐道。
“卢大管事,你去将咱们新出的一批珍品香品送来给各位太太细细挑选,各位太太都是识货之人,万万不敢怠慢了,必须是好物珍品才能拿出来,若是东西不好,污了各位太太的眼睛,我是要连同刚才茶的事,一并处置的。”
卢镶银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做出诚惶诚恐的模样,对着秦荽保证不出任何岔子,这才转身出去准备。
而桦曳摔坏的茶盏已经被人捡走,又另外给她上了一盏。
秦荽看着桦曳笑问:“郡主尝尝看,这次的茶滋味如何?”
桦曳斜睨了一眼茶汤,茶汤清亮,即便未曾端起来,便也嗅到了淡淡的茶香。
而茶盏本身也是瓷白如玉,茶中更有一朵莲花随水波摇曳。
本来不欲给秦荽面子喝茶的桦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茶盏?
“这是你从我们家弄去的那套茶具?”桦曳端起茶盏仔细端详,忍不住问出了口。
“郡主此言差矣,此乃杜家托垚香郡主给我的赔礼,怎么能说是我弄走了你们家的东西呢?这话,好说可不好听啊!”
桦曳的脸气得通红,举起杯子就想砸,可秦荽却只是淡淡笑着看着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茶盏是砸不下去了,可不砸难道要收回来喝?
坐她旁边的机灵女人忙站起身,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