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转世了!”琨履积攒多日的担忧终于在此刻释放,哭得眼泪直流,声音哽咽:“还好大君终究是活着,你都不知道我每天都要把手往大君鼻子下看看大君还喘不喘气。”
玺衡:“……”
他面无表情踹开琨履,冷冷看他一眼,转身在桌旁坐下,
琨履刚才跪得膝盖疼,揉了两下,自然而然想站起来,但抬头瞄到玺衡的神色,心里一抖,立刻跪得老老实实的。
“这一个月,有无发生什么事?”玺衡声如冷泉,幽幽淡淡。
琨履一听,自觉领悟了大君问话的真实目的,特别真诚又老实巴交道:“这一个月,发生了好多事呢!”
玺衡拧眉,心想这傻子总算也有点用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那琨履就说了:“话说那天晚上我把大君从医堂带回寝舍后,巫师姐天天起早贪黑探望大君,晚上从四象堂回来后还亲自给大君换药,还会亲手细致地摸大君身上每一处伤口,体贴周到真是令人感动。”
其实师姐就给大君换过一次药,那次医堂长老有事没来,不过,让大君开心开心说点谎没什么。
玺衡:“……”
他的脸色阴晴难辨,好半晌才又问道:“除此之外。”
琨履眼神里露出些迷茫,但抬头对上大君幽幽的视线,福至心灵,认真说道:“除此之外,巫师姐早上要吃十个肉包,中午要吃三海碗米饭,下午还要吃一顿点心,晚上再来两海碗米饭,饭后要吃两个甜瓜,饭量贼好,大君不用担心,巫师姐有在好好吃饭。”
不止好好吃饭呢,每天开开心心好似死了夫君又要有新一春一般,但这话就不必和大君说了,他还是有点心眼子的。
玺衡:“……”
话匣子既然打开了,琨履想了想,忽然对玺衡打了个小报告:“巫师姐这一个月打听过三次严师兄的事,不过,大君放心,她都没能见到严师兄……”
这事大君迟早要知道,还是先说给大君听。
“滚吧。”
玺衡面无表情打断了琨履,再不愿多看他一眼。
料想封印那边没出什么情况。
玺衡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那一日划开的伤口早已经结痂好全,掌心里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琨履一看自家大君这黑沉沉的脸色,心道大君果然醋了。
哎,可不是醋嘛,刚醒来就要问巫师姐的事。
临走前,琨履想想还是扭头留下一句:
“大君,巫师姐心里真的只有你!咱们魔要有点自信,何况是大君呢!”
“砰——!”
琨履直接被一股剑气掀出了门。
卯时一到,轰鸣一般的剑鸣声响起,听雁几乎在剑鸣响起的第一时间就醒了,总觉得在这之前还听到什么声音了。
经过一个月的四象堂高强度学习折磨,可恶的生物钟早就形成了。
醒来后,她没有立刻起来,一边等着那嗡嗡剑鸣声消失,一边惯例在心里喊书灵。
书灵神出鬼没,玺衡昏睡的这一个月,就出来过一次,还只是嘱咐她看好玺衡的身体,照顾好他。
她怎么照顾不好他啦,九命丹如今只剩一颗不说,五叔给的仅次于九命丹的生元丹都喂了四颗了,每七天喂他一颗。
今天听雁也就是惯例喊一下书灵,也没指望它会有什么回应。
这书灵也真的很奇怪,嘴里喊着口号仿佛很着急反派搞事,但实际上它自己也消极怠工,根本不见踪影。
结果她今天竟然听到书灵的回应。
“咳咳,来了。”书灵那古板的声音因为咳了那么两声显得多了几分烟火气。
听雁一愣,一下坐了起来,一旁的花蔓还趴在窗台上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昂起头:“主人怎么啦?”
“无事无事,你再睡会儿。”
听雁在心里埋怨书灵:“你们做书灵的就是这么怠懒的吗?都不发任务。”
书灵似乎也愣了一下,“最近玺衡那恶贼躺着动不了,是无甚事需得你做。”
听雁立刻就懂了,“新弟子马上就要进试练塔了,难道玺衡又要搞什么事啊?不如你把话本全文内容给我看一看,这样以后我也不用整天喊你了。”
真是奇怪,这书灵只和她说了男女主和玺衡的相关事情,以及她要做的任务,其余内容都不和她说。
一本书,怎么能只有这么几个角色和主线剧情呢,总有各式各样的情节故事和配角呀!
“我要与你说的正是试练塔一事。”书灵仿佛自动忽略了听雁后半句话,只说道:“这一次试练塔,六人一队,四位新弟子由两名师兄师姐带着,你必须想办法和玺衡一队,然后……”
“然后帮着他搞事?”
听雁飞快地在后面接上,痛苦面具,直觉玺衡还是躺着好。
“恶贼玺衡会在进入试练塔不久后受伤,这次伤重过后,他右臂重伤,会错过进入仙盟秘地的机会,你要做的,就是保护好他,并帮助他拿到试练塔中宝物问心草,问心草可修复恶贼残缺心魂,令其实力大增。”书灵声音肃然。
听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