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秀略微狐疑地看着刘长安和上官澹澹,他们好像并不怎么奇怪这头野猪产生的异变,甚至是知道原因的样子? 于是苏南秀也顺着刘长安的视线看向了象鼻窝山,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刘长安伸出手指,在野猪身上划了一道,那紧绷的野猪皮爆开,露出里面紧致而线条滑顺的肌肉纹理,刘长安再在肌肉腱子上划了一下,那横切面鲜红的色泽甚至散发出一种通常只有猪骨头炖过了才有的诱人香气。 “你在检查它的肌肉强度?”苏南秀看着刘长安的动作,问了一句。 “我在看它好不好吃。”谁关心什么肌肉强度之类的问题啊?刘长安暂时没有多大兴趣,他也不缺这种研究材料……如果他现在有自己的研究室,方便进行研究,那么他大概不会弄死这头野猪了,可是他没有啊。 “你要吃了它?”苏南秀惊诧莫名地看着刘长安,这……这就和普通人看到熊猫那么可爱,结果突然有个人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把熊猫做成烧烤,炖汤,甚至刺身之类的感觉。 “把击杀的猎物食用掉是一种美德,是对生命的尊重。”刘长安当然有自己的道理。 “你……你就不能让给我带回实验室研究?”苏南秀觉得即便它已经是个死物了,研究价值大大降低,很多实验都做不了了,但是怎么也比吃掉有价值吧? “不能,是我杀的,便是我的猎物,你要想要,你应该在我出手之前先出手。”刘长安不同意。 “那好,既然是你的猎物,那么它在之前把我的车撞了,你既然要它,那就得承担它撞了我的车责任,否则它就应该归我,用来赔偿我的损失。”苏南秀没有办法,只能和刘长安讲道理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的。”刘长安也是讲道理的人,“改天你向竹君棠要钱吧,你就说是我应该赔给你的,她会给你钱的。” 苏南秀气的说不出话来,情不自禁地抬头看着西北方极远处的宝隆中心,她现在脑门上要是有洞,一定是日照香炉生紫烟了。 “小棠姑娘这么有钱的啊,她能打十块钱的麻将吗?”上官澹澹羡慕地问道,“十块钱的麻将”是钱老头经常用来吹牛的一句话,他说他打过十块钱的麻将,其他人都会羡慕地看着他。 苏南秀深呼吸着,平息着情绪,这时候她的备车,另外一辆完全一模一样的老款劳斯莱斯幻影开了过来,苏南秀也不和刘长安与上官澹澹打招呼了,车队安静驶离。 “人活得久了,各自的活法就不同了,你是想像我一样生活,还是像苏南秀那样?想打多少钱的麻将就打多少钱的。”刘长安看着苏南秀的车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扭头对握着刮片的上官澹澹问道。 “我和你一起生活。”上官澹澹没有什么感慨,自顾自地继续低头啃着手里的红薯刮片。 刘长安伸手抓了抓上官澹澹的头。 上官澹澹皱了皱眉,怎么可以摸太后的头?没大没小。 刘长安打了个电话给钱老头,“我,刘长安……你那个把兄弟的车子有空没?放心咯,不会要你做不得银!我打了头野猪,我把地址告诉你,你让他开个车来……真滴咧!” 刘长安打了电话,和上官澹澹一起等车,偶尔又行人经过驻足围观,一会儿就围了一圈人了,好在钱老头的把兄弟就在这边跑活,很快就过来了,和刘长安齐心协力把这头野猪拉到了冷藏车里。 车子开到了小区,门口已经围了十几个老头老太太了,以钱老头为首,眼见着车子开进去,一群人连忙跟了上来,乐呵的,起哄的,招呼刘长安的,钱老头已经把刘长安打了野猪的事情散布开来了。 连周书玲都回来了。 刘长安下了车,看到周书玲,“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周书玲一副很积极的准备做点什么的样子。 “钱伯说你打了野猪,让我回来帮忙杀猪啊。”周书玲脸颊上泛着不知道兴奋个什么劲的红晕光泽。 算了,刘长安本来不需要帮忙的,看她这么积极。 上官澹澹看了看周书玲,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自己要不要帮忙干活呢?算了吧,现在双手被红薯刮片控制住了,她松不开手,实在没有办法。 冷藏车的后门打开了,众人顿时伸头张望,不由得发出惊呼声。 “这是野猪精吧!” “哪里有这么大的野猪咧?” “怕是天蓬元帅被你抓了啊,长安!” “莫讲蠢话,这是头牛!” “猪咧!你看到牛角没?” 钱老头一挥手,气势凛然地说道:“这就是野猪……你们没见识过,以前那野猪下山糟蹋粮食,我们几个年轻小伙子,组建了护粮队,专门杀野猪,后来野猪王下山报复,那野猪王就是这么大,也被我们杀了……不过关键是我的一枪……” “你莫吹牛皮了!这么大的野猪跑到你面前来,你屎尿都被吓得一滚!” “就是的!就是的!” 钱老头面目涨红,大声嚷嚷,刘长安把野猪给拉了下来,车子跟着震了震,顿时没有人争论刚才的问题了。 “这猪只是脑死亡,我放了血,杀猪卖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