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又吹过她们附近。 那股危险的、令人几乎要眩晕的独特柑橘味好似也被吹散了,叶浮光紧闭着眼睛等了好久,都没有预计中的疼痛落下,便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 此时她也已经做好了刚睁开眼就挨揍的打算—— 然而什么也没有。 许乐遥甚至都放开了她,只是站在她眼前,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在叶浮光手里的团子都快要被风吹凉的时候,小王妃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一句,“或者……或者有别的可以弥补的,我、我也可以努力去做,虽然你可能不太需要……” 她垂头丧气的,连话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直到许乐遥回过神来,苦笑了一下。 她从没想过叶浮光会说出这样的解释,既与这件事有关,又是全然无关,好似只是误闯她世界的过客,而且最初若不是她对人感兴趣、追过去自报家门,对方也不会突然做这样的梦。 只是这答案有些匪夷所思罢了。 她如此想着,又道,“你还能看见什么?” “唔?” “再说几件能映证的事,我就信你的解释。” “……” 叶浮光绞尽脑汁地想原著。 要是问这个问 题的人是男女主,她甚至能把剧情给这两位重复一遍,偏偏是后期戏份才多起来的许乐遥,作者对她的描写甚至都没有叶渔歌多,更多的是将她作为男主重要朝堂助力去描绘的。 喜好、思考时的习惯、从前的事情—— 这些其实也是调查一下就能得到的结论。 她能说什么? 小王妃瞥着她的神色,踟蹰许久,选择剧透:“……你未来能当宰相?” 许乐遥“嗤”了一声,“这算什么?给我画饼?” …… 叶浮光对照了一下原著里的事件,现在都在走水患剧本了,之后马上就是给大衹交岁币的副本,距离大衹向大宗再度宣战也不远,按照时间线估算的话……她补充了一句,“一年内。” 许乐遥:? 她眉梢动了动,又露出了一贯的笑容,唯有那双眸像是要与身后的树林隐于一色,“若我说,我并无再入仕的志向呢?” 叶浮光:“……” 她哑口无言。 毕竟她就亲自验证过了,剧情是可以改变的,沈惊澜这个本该在故事最开头就躺着薨逝的亲王,还不是让她和叶渔歌给救回来了? 这薛定谔的原著剧情。 叶小狗重新蔫巴了下去。 许乐遥却忽然道,“青团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条件反射地将食物放到嘴边,咬了一口,自己也没怎么看,所以是带着一起蒸的粽叶咬下去的,腮帮子动了两下才发觉不对,但当着朋友的面吐出来又不合适。 叶浮光只能若无其事地使劲咀嚼,并且努力告诉自己,这里面的红豆沙混合着外面的糯草团,再带点自然芬芳,味道也还是可以的。 然后自己也不信地盯着许乐遥:“……所以,你是信了吗?” 怎么可能? 许乐遥想到岐王应承她的事情,说过会给她一个交代,再看面前这个不论怎么看都透出清澈愚蠢味道的小王妃,片刻后倏然笑眯眯地应道,“那就给你一年时间。” 一年之内,若是她等不到许家的事情昭雪—— 她带着长刺的信香枝叶攀上叶浮光的靴子,本人则是倾身,与叶浮光对视着,“倘若说谎骗我,小叶姐姐,我会让你后悔的。” 随后,她重新与叶浮光拉开距离,也收回了信香,提醒道,“粽叶不能吃,吐出来吧。” 叶浮光:“……!” 为何不早说!她都咬了那么久了! - 两人再去买食物、回到营地的一路气氛都不似出去时那般好。 不过叶浮光知道这一切的源头都是自己,所以也不敢怎么在许乐遥的跟前刷存在感,对方问什么她都点头,然后默默记下银钱,准备回去之后找沈惊澜要点钱,还给她。 许乐遥倒不如她那样心事重重。 因为她仔细想了想,若是那时没有遇到叶浮光,自己也是多半要被家里人压着去参加科举的,毕竟朝廷今 年空出的差挺多,而父亲又没几年就要退下来,家里人不是不知要避嫌的道理,只是等这次科考过去,下回却不知要等多久—— 她去参加科举,并不是被叶浮光三言两语吹捧就决定的。 况且,即便她不去,以陛下在这桩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