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表明的态度,在沈惊澜亲自主审、并且态度也偏向许家无罪的情况下,此案仍如政事堂那几位宰相的意愿推了下去,难道她的父亲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朝廷内斗愈发严重。 许家势单力薄,迟早会是他们想要顺手瓜分掉的小点心。 而且,叶浮光要是在刚认识她的时候,就极力劝阻她别参加这次的科举,许乐遥多半是不会信的,她对自己的才华一向有数,哪个读书人没有傲骨呢?指不定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但这些,她都没有告诉小王妃。 因为理智得出的这些结论,不足以让她在情感上完全拂去对这事的芥蒂,所以干脆欣赏了一路内疚又不安的叶小狗。 …… 抵达营地的时候。 叶渔歌好似已经忘了先前与许乐遥的龃龉,哪怕她就跟在叶浮光的旁边,她收诊之后,却径自往她们俩的方向走来,一边肩膀上还挎着她自制的木头医箱。 她看着叶浮光手里抱着的明显不是一人份的餐食:“给我带了?” “嗯。” 叶小狗将其中一份递给她,“……乐遥说,你喜欢吃酸的,恰好有见到人在卖很不错的酸汤粉,装在竹碗里好香,不过这竹碗有点糙,你小心点别被边缘划到——” 这并不是江南的吃食,也不是江宁的味道,应当是西南那边来的人,在此处定居,然后又遇到这次的水患,叶浮光去的时候,周围都没什么人买这酸汤粉,不过她却很喜欢这霸道的香味,感觉热呼呼的吃下去非常能抚慰自己的肠胃。 在她叮嘱的声音里,叶渔歌语气不明地重复,“我喜欢吃酸?”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凭空造谣的人。 许乐遥舔了舔唇,想到她对叶浮光那种奇怪的占有欲,与平日里对叶家其他人、包括她自己生母的那股漠然,虽然并不觉得她想跨过一些伦.理线,又或者是去跟岐王抢人,但也没认为自己当时的话有问题。 此刻便笑吟吟地回看着她,“你不喜欢?难道我记错了?” 许乐遥语气轻松地答,“那把你那份也给我好了,我可以当夜宵。” 叶渔歌直接接了过去。 没再给她半个余光。 对此,许乐遥扭头看旁边的叶浮光,“那纠正一下,她其实没什么喜欢的口味,不过如果是你送的,小叶姐姐,那她就都喜欢。” 正准备离开的叶渔歌眼刀冷飕飕地刮向她。 叶浮光则是:“……?” 她觉得许乐遥的冷笑话好恐怖,偏偏讲笑话的人自己没什么感觉。 唯独苦了她这个夹在中间的人。 小王妃忍不住想溜,左右忘了忘 ,本来想跑回自己临时歇的那个帐篷,结果叶渔歌忽然又看回了她,“若是找岐王,她在主帐。” “她已经醒了吗?” 叶浮光有些讶异,条件反射地想找主帐在哪里,瞄准那个带特殊标志的帐篷之后,本来想回头跟她俩告别,却又被叶渔歌再度叫住。 “等等。” 她乖巧地停了步子。 就见叶渔歌那双漆黑的,虽然被营地中央篝火映亮,却连其中焰火倒影都显得冰冷的眼眸看了过来,古井无波地提醒道: “虽然不知你先前经历何事,但于乾元地坤而言,每个人能释放的信香强度有限,你先前那般已是超过身体承受的极限——” “一个月之内,不许再用信香。” 叶浮光也没想太多,习惯地在医嘱落下时点头应答。 末了才陡然反应过来:“什么?”一个月? 她呆了下,“那……如果是种露水印……算是用吗?” 旁边的许乐遥:“噗——” 这是能在大庭广众下问的吗? 这跟大夫隐晦提醒要节制,结果看病的人大声问今晚还能不能和枕边人同房有什么区别? - 连一些路过的士兵都往她们的方向看来。 被围观的叶渔歌脸都黑了。 但想到她先前有在牢狱里大声问怎么治疗不行的前科,磨了磨后槽牙,语气里都快带上杀意:“你说呢?” 叶浮光试着回答:“……行?” “想死你就用。” “……qaq” 她垂死挣扎,“不是,我、我、我的信香,不能不用,你懂吗?” 许乐遥吹了声口哨,语带感慨:“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叶姐姐。” 居然是这么重.欲的类型吗?完全看不出来。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