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予寺院,封其为皇家寺院,特许历代主持能进宫面圣,上达天听。
既然他可以跟皇上说话,那太子又有何说不得。
了尘虽无甚慧根,但是也没傻到非要去得罪太子,只是在得罪太子和被下诏狱审问之间,他还是懂得选择的。
得罪太子后果再严重也是日后的事,而诏狱一旦今天进去了就极可能出不来,况且听太子的意思已是心疑他们。
“九千岁,民女有话要说。”
被一旁的叶以安膝跪向前,太子和了空都在开脱,只有她无人理会。
要是她不争取,定是难逃一死,听闻江晟与世族不和,这可能就是她唯一的机会。
“那就说吧。”
江晟身后的红衣太监开口道,此人面上含笑,明明一副和气的模样,却令人不战而栗。
叶以安知道自己赌对了,磕了个头,道:“民女怀疑此事与苏小姐有关。”
“叶以安!”
苏洛语急忙出声喝止她,声音有些尖利,“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还想栽赃嫁祸给我。”
“你可有证据?”
红衣太监倒是很满意她的话,笑容又和善了几分。
“民女确实没有证据。”
叶以安的话音刚落,苏洛语便发出轻蔑的嗤笑,祁恒也松了口气。
“民女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苏小姐确实行迹可疑。”
“苏小姐与民女于三月前于街边偶遇,苏小姐称与民女一见如故,多次邀请民女过府聊天。此次苏小姐来祈福,也是特地差人邀请民女陪同。”
“民女并非不懂礼节之人,太子每日邀苏小姐散步聊天,民女每欲退避,苏小姐却回回劝我无妨,更是多次向民女提及,说她无空暇陪同太子,心中有愧,让我有空时多陪陪太子聊天,还说大家情同姐妹,无需避嫌。”
叶以安越说思路越明了,自嘲道:“民女当时只觉苏小姐待我亲厚,现在想来确是疑点重重,苏小姐闺中密友甚多,却偏偏只邀我来陪她祈福,还拜托我陪太子解闷,丝毫不在乎太子与我亲密,平日苏小姐只顾祈福,偏偏今日却有空来探望太子,恐是也非巧合,只怪民女失了本分之心,才有这一遭祸事。”
“你胡言乱语,明明是自己行事不端……”
苏洛语面对太子探究的目光,终于慌了神。
她知道叶以安不是善茬,却没料到她竟是如此狠毒,非要拉自己下水。
“叶姑娘言之有理。”
江晟出声打断了苏洛语的话,轻飘飘道:“既然都有嫌疑,那大家就都跟咱家们走一趟吧。”
太子虽然已对苏洛语心生嫌隙,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自然要组织。
可惜江晟完全没理会他,直接让人把除太子外的所有人都押走。
“且慢!”
一位清俊至极的僧人赶来出声阻止,只见他身着黑色僧衣,手持佛珠,朴素到极致的打扮,却难掩出尘之意。
“阿弥陀佛,贫僧了尘,见过太子,九千岁。”
江晟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了尘,便是阅人无数的他,则不得不承认这个和尚有一副极好的皮囊。
了尘,龙兴寺主持的师弟,这几年游走四方行医救人,医术高超,在民间颇有声望,百姓称其为圣僧,这些东厂都是有记录在案的。
江晟自然是看过关于了尘的情报,当时却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倒是错过了一个有趣的人,明明是悲天悯人的清冷佛子,却无端的想让人把他拉入红尘。
江晟舔了舔有些发痒的犬牙,饶有兴趣道:“圣僧,为何阻我?”
“小僧不敢,只是龙兴寺的僧人实属无辜,小僧斗胆,请求九千岁手下留情。”
“何况此事,太子虽是被陷害,但是终究不甚光彩,倘若闹大,恐有损皇家颜面,望大人三思。”
黎璟面上看着淡定,心里都快急死了,原本这件事应该发生在一个月以后,也没有江晟什么事。
苏洛语抓包太子和叶以安两个人后,直接回了苏家,大病了一场。
苏尚书直接上奏请求取消婚约,苏家是世家之首,这件事的闹得沸沸扬扬,也顺带把太子失德的事公之于众,皇家颜面受损,皇帝大怒,直接迁怒了有关的人员,太子不仅失去世家的支持,还彻底失宠了,这才给了四皇子祁琏上位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