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庆宇一把拉住曾栾:“不去打游戏了?”
曾栾甩开制掣:“下次吧。”说完就朝教室后门走,但走到一半似乎又有话要说,随即转身对上韩庆宇的视线,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嫌恶道:“不被人欺负后,开始欺负别人了?”
“我……”
曾栾问:“你记得我的原则是什么吗?”
韩庆宇憋了半天啊,不情不愿的说:“不主动惹事。”
曾栾对韩庆宇的回答很满意,便没再多说,转身彻底离开了教室。
率先离开教学楼的恩荣径直去了车棚。此时学校安安静静的,少了往日追逐打闹的场景,只有少量的教职工慢悠悠地忙着手里的活计。
恩荣先将书包放在自行车前车筐上,然后掏出钥匙打算解锁,可他刚一弯腰,可能因为血液倒流,后脑勺顷刻间就传来一阵尖锐疼痛。
恩荣忍不住长长嘶了口气,肩膀也随之缩成一团,他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疼的地方,原本圆润平整的后脑勺竟然摸到了一个石头般大的鼓包。
“下手真狠啊。”恩荣一边摸着后脑勺的鼓包,一遍喃喃吐槽道。
“明知道会吃亏,还嘴欠?”
曾栾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冒出来,恩荣毫无防备地又被吓了一跳。
他顺了顺气,转过身见是曾栾,恼怒道:“你有病吗!第几次了?!”
曾栾见恩荣颇有一种不讲理的态势,便说:“大白天我光明正大来车棚取车,反倒是你,为什么每次都会被吓。”
恩荣咬牙切齿道:“我要是真得了心脏病,罪魁祸首就是你!”
曾栾:“你不但爱财,而且还取之无道,碰瓷儿都碰得这么牵强。”
恩荣也顺势说道:“碰的就是你这种有钱人,碰一次少奋斗十年。”
“你这人品质有问题。”曾栾下定论。
恩荣气鼓鼓的问:“你来干嘛?”一想到刚刚被他的同伙欺负,后脑勺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取车啊,说过了。”恩荣扬高声调回道。
恩荣脸色变了变:“……我,我是说,你为什么跟我搭话。”
“我们是搭子啊。”曾栾更加理所应当了。
“你!……”
“刚刚的伶牙俐齿呢?”曾栾上前一步,用身高压制他:“长篇大论又去哪儿了?”
“曾栾,你,你你,不要乱来,这里是学校!”恩荣以为曾栾又要对他用强,连退了好几步。
“我和韩庆宇的事儿,你是打哪儿打听来的?”曾栾低下头问道。
恩荣诚实地答道:“猜的。”
曾栾半信半疑:“猜的?”
恩荣连嗯两声向后斜仰些躲开曾栾的压迫,撩起车把就想走。
“想跑?”曾栾拦下。
恩荣急道:“大哥,你想干嘛?”
曾栾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问出了口:“刚刚在教室,为什么帮我?”他实际上想问的是:为何我处处针对你,你仍旧愿意帮我,只是话在嘴边硬生生地被他删减了大部分。
“顺带手的事,想帮就帮了。”
曾栾僵硬地说道:“我的事,你以后不要管。”
恩荣忍不住骂道:“狼心狗肺吧!”
曾栾说道:“上次你说在副楼帮我是因为我给你找回了车。这次呢?你不是很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恩荣真的会笑:“拜托,想跟我划清界限的是你,不是我。”
曾栾心中一紧,静静听着他的下文不搭腔。
恩荣只好继续说:“我还要靠着你拿助学金呢,你要是得罪了老师,岂不是我这个「搭子」的无能?既然搭子无用,那不组也罢。”
“呵,果真还是为了钱。”曾栾凶巴巴的问:“你干什么去?”
恩荣拽了拽车把,车把纹丝不动:“我去哪儿得向你报告?”
曾栾:“当然。”
恩荣很是无奈:“我卖给你了?”
曾栾弯下腰,与恩荣平视:“3000块钱一学期,还用我提醒?”
恩荣瞪着曾栾的眼睛,拿人手短的无力感硬生生地让他挤出了两个字:“打工!”
曾栾噗呲一笑,对这个张口即来的谎言感到很好笑:“你下午没有打工的安排。”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曾栾基本摸清了恩荣的时间规律,像今天这样,每次学校放大假的下午他都会慢悠悠地在学校自习很久,到点后才去打工。
恩荣抬起头,对上曾栾笑眯眯的眼睛,心虚逞能道:“那我就不能有点其他要忙的了吗?”
“嗯,不能。”曾栾坦率地回道,“我已经答应跟你演戏、陪你挣那多出来的助学金了,所以除了之前打工的兼职之外,你不能有其他要忙的事。”
恩荣瞪着面前不足半米的人,牙齿咬得吱吱作响,对方嚣张又霸道的模样,更让恩荣后悔当时为什么非要去副楼横插一脚跟他扯上关系!
“那是因为……是你先……算了。”
恩荣烦躁地熄了火,不想再在是谁先惹上谁这件事情扯个没完没了:“说吧,你想干嘛?”
“去医院。”曾栾简短的回。
“你生病了?”
曾栾前脚刚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