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吗?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四魂之玉的故事!”
今天的幼稚园自由活动时间,“女子会”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分享。
以往来说,这同样是两个人相互依偎,消磨闲暇时光、你一句我一句闲聊*的时间,但似乎是仍然在纠结放进时间胶囊里的东西的选项,今天的犬井户缔格外心不在焉。
他侧躺着蜷成一团,头枕在诸伏景光的腿上,目光像是在望着窗外飘过的白云,仔细看的话却会发现眼神根本毫无焦距,耳朵倒是竖得很直,甚至偶尔还会抖一抖。
“传说中,那是由非常、非常厉害的巫女,死去后化成的玉……”
“什么样的玉?”外守有里举手发问,“像佛祖的玉佩那样吗?”
“多厉害的巫女?”西园寺也跟着举手,“能让大妖怪闻风丧胆吗?”
“唔,不对啦。大概更像舍利子或者男生们玩的弹珠那样……我之前去爷爷家附近的那个神社的时候,那个神社的老爷爷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花间凛挨个回答起来。
“至于多厉害的巫女……好像可以和很多很多大妖怪战斗!”
“……那不就是神社的营销吗?下一步就是卖带着玻璃球的御守了……我说,凛。”外守有里卷了卷马尾的末端,神情里带着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的纠结,“你手里的那个该不会就是这么来的吧……”
“这个吗?”西园寺凪探头凑过去看了看,“嗯……起码看上去很漂亮。”
被两个人围拢在中间的女孩眨眨眼睛,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试探性地小声补充了几句:“嗯,对,据说和这个一样。不过这个是去年参拜的时候求的了,说是能带来特别的缘……”
“特别的缘?”年龄小并不代表懂的不多,外守有里眼睛一转,立马便想明白了背后的意思,笑容里带上了一种可爱的狡黠,“小凛,是祈求那种缘御守吗?”
她慢慢地比了个口型:こ、い,「こい」,恋。
花间凛:……!
她呆在原地,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外守有里的意思后,脸颊越来越红,手里捧着的御守也越来越烫手。
“才、才没那回事……”女孩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两只手攥紧制服柔软的面料,尽力埋下脸去,好让自己发烫的脸颊有点降温的余地,“这个是平安的,平安的御守!”
“嗯?你们在说什么?”西园寺凪越听越茫然,她眨着眼睛,来回打量友人寻求解释。
和古灵精怪的朋友不同,西园寺一向内向,神情里总是表现出一种柔软的稚气:“我妈妈说,神社里的那种都是安慰人的、骗人的话……小凛,你该不会被人家当成小孩子骗走了零用吧?”
“哼哼哼……”外守有里弯着眼角又笑起来,“要是真的小孩子就好了。我看小凛想的那些东西完全不是小孩子该想的嘛?”
在外守有里带坏西园寺之前,花间凛红着脸扑上去,气呼呼地捂住了她的嘴:“不可以再说了,有里!我真的要生气了——”
*
“KIKI。”诸伏景光合上书,微微屈腿弯腰,有些不满地贴近了满脸写着偷听的犬井户缔,“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他拉长着音调,语气里透露出一股危险的不满,而早就丧失了对危险的预知能力的某人仍然毫无反应。
真是的,到底在偷听什么那么入迷啊……
诸伏景光毫无带坏别人的自知之明,他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干脆伸手在他眼睛前面晃了晃,又对着犬井户缔的耳朵吹了一口气:“KIKI——回神了哦!”
凑近了之后,那股熟悉的气味终于唤醒了一点犬井户缔的注意,引得他下意识耸着鼻子细细分辨起来。是熟悉的朋友的气味,带着阳光烘焙过的香气,还有洗涤剂上浅淡的花香、幼崽身上特有的奶香。
“KIKI——”面对着顺势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颈处细细嗅闻的家伙,诸伏景光已经从最开始的手足无措,逐渐变成现在的面不改色了。
他娴熟地以食指和拇指捏住友人的后颈,用指腹安抚似的来回打转,直到那一小块细腻的皮肤有了发烫发热的迹象,大猫已经从喉咙里冒出了呼噜声,才最后摩挲了几下收回手。
捏了捏犬井户缔的脸颊后,诸伏景光推开某只把脸埋到他肩颈上的大猫:“你今天很奇怪哦。”
他狐疑地眯起猫眼,视线转向玻璃拉门,从那上面不仅能看见教室外的樱花树、沙土操场上的游玩队伍和忙碌的狩野老师,还能看见倒映出的教室里的自己和角落的女子会:“你一直在盯着那里看,到底是在看什么?”
话音刚落,他的脸颊就被讨好似地舔了两下,紧接着犯人就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对他的提问充耳不闻,一副想要逃避的模样。
“又想蒙混过关……”诸伏景光无奈地摸了摸脸颊濡湿的地方,“是不可以告诉我的事情吗?”
犬井户缔闷声闷气:“不是啦……”
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又该从哪里开始说好而已。
长发的孩子丧丧地垂下眼角,又胡乱蹭了好几下,把自己原本整齐顺滑的的长发蹭的无比凌乱。
“你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