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叶子编织成的手镯在阳光下绿得格外明亮,“你有我保护呢。”
外守有里可怜地握住她的手,说出来的话却让西园寺凪青筋直冒:“小凪,你会是我的Heroine吗?”
在西园寺凪气呼呼的视线下,她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友是在认真地说这话,而不是跟她即兴进行小剧场扮演。
“……对不起,最近在看很好看的电视剧,可以推荐给你当做道歉吗?”
“不可以,你完蛋了,有里!”
*
“Hiro——帮帮我!”
以这句话作为深夜再会的开场白,犬井户缔抱着以“山”为单位来计量的手信,“敲”开了诸伏景光的房间窗户。
“等、等等,小声点……”
夜半时分,还是这种隔音差的房间,别说是清脆的敲门声了,诸伏景光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在二楼翻个身,一楼的父母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等诸伏景光慌慌张张从被子里爬起来,拉开窗户的时候,看见的却不是从东京跑回来的犬井户缔,而是倾泻进自己房间、几乎铺满整个地板的东京特产目录……
虽然准确来说,它们应该被称为犬井户缔带回来的手信,但在这种数量、这种情况下,诸伏景光更愿意称之为抢匪的战利品。
“……KIKI,你是搬空了整个特产店吗?”看着深夜拜访的友人,黑色短发的孩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东西,对着他伸出手去。
犬井户缔顺从地握住了他的手借力,轻快地踩过窗框、跃进室内的同时带上了窗户。
即使只是一瞬间,那种寒冬或是早春的冷意,也随着夜风灌进了原本沉闷干燥却温暖的房间。还没等诸伏景光搓着胳膊,痛痛快快地打个喷嚏,一条毛绒雪白的围巾就自发搭在了他的身上。
“很冷吗?”轻巧落地的家伙这么说着,尝试着把自己的尾巴往回拉了拉——然而众所周知,具有尾巴的生物其尾巴和身体不归一个大脑管辖。
它高高兴兴地缠在了诸伏景光身上,亲昵地打着招呼,晃动的速度几乎要出残影了。
“很冷。”诸伏景光把脸埋在毛茸茸的尾巴里狠狠吸了一口,声音不由得有些发闷,“早上起床的时候,差点觉得我的人生就到此为止了。”
他揉着那团温顺的尾巴,从白色软毛的缝隙里露出了那双猫一样的蓝眼睛,笑着把问题抛了回去:“KIKI去的东京呢,冷吗?”
犬井户缔歪头看他,说出来的话和皮毛里裹挟着的夜晚的冷霜、寒意截然相反:“完全不冷哦。”
今天特意看了东京天气预报-小雪的诸伏景光:“嗯……”
我假装信了。
“所以,到底要我帮你什么?”他确认了一阵楼下的动静后,才稍微松口气,重新转向犬井户缔。
长发的孩子却没有接着之前的话题说了。
他盘着腿坐在榻榻米上,手撑着脸颊,显露出一股罕见的犹豫:“Hiro……你觉得我之前送给你的礼物怎么样?”
回忆起什么的诸伏景光:……
他沉默了一会,难以抑制地挑高了眉,看起来和兄长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充满了难言的压迫感。
犬井户缔平常就最怵高明的这种表情,看见诸伏景光也这样后干脆卷过另一条尾巴裹住了眼睛,才有些颤颤巍巍地说:“你、你说吧……我听着。”
诸伏景光“唔”了一声,欲言又止。
他有时候真的很好奇,犬井户缔的这些常识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去年他生日的时候,犬井户缔扭捏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把打包好的礼递给了他,说是“能让我们更亲密”的礼物。诸伏景光抱回家后,害羞又期待地打开一看,好家伙,是套定制的毛绒猫咪睡衣,成功让他多了半本找不到的相册。
过圣诞节的时候,犬井户缔又把诸伏景光想要的限量版特典送给了高明(被西园寺骗歪了的某人:我觉得我送给高明,高明再送给景光的话,他们都会很高兴诶),真正送给诸伏景光的礼物是毫无痕迹的梦。
而在刚刚过去的新年里,犬井户缔信誓旦旦地说这次的礼物他特别用心——结果转头就送给了他一枚自制的御守,里面是某人脱落下来的犬齿乳牙,送给哥哥的倒比较正常,是一本书。
但事后哥哥打开一看,发现是用完全看不懂的文字写成的书,再委婉地问一下语种,发现是几千年前(重音)用恶魔语(重音)编纂而成的魔法书(重音)……
结束了回忆的诸伏景光沉默片刻,还是觉得KIKI这样也挺可爱的——他飞快地闭了闭眼睛,为自己灵活变动的底线感到悲哀:“没什么,我都很喜欢啊。”
“……Hiro真的很喜欢吗?”犬井户缔小心翼翼地露出一点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嗯!”诸伏景光直视着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坚定地点点头,“很喜欢。”
很喜欢送给我礼物的人和那份心意,那些奇奇怪怪的礼物反而不太重要了。
“……!呜哇、谢谢!”犬井户缔高兴地扑了过来,一边把头埋在诸伏景光的肩颈处贴近嗅闻,一边用尾巴把两个人裹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