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跟你道个歉的。”
没拆开的两张是他和KIKI的,拆开了的两张里,吉签是景光的,凶签是零君的——他都不用问,根据两个人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了。
一个虽然求到了好签,却一点高兴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一个劲地安慰着同行人;另一个求到了凶签的,神色恹恹,连那头金发都好像黯淡了不少。
“已经回家了?没关系的,真的很困的话也没办法……”垂头丧气的小金毛回答道,“不过让KIKI一个人回去会不会不安全啊?已经很晚了。”
“……嗯,我想应该没关系。”所谓撒了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诸伏高明把两张签文归还给两人,面不改色地说道。
诸伏景光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狐疑地打量了哥哥好几眼,却也没能发现什么破绽,只好嘟囔了几句小小的埋怨,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签文上:“哥哥,你知道签文的意思吗?”
降谷零也抬头看向他,眼里带上了点好奇。
签文的意思……
“……没关系,这种东西好的坏的都不灵。”诸伏高明伸手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动作轻柔,“真的担心的话去系在树上吧,不要带回去了。”
他微微弯腰的时候动作缓慢而小心,羽织的袖子呈现出一种格外明显的下坠感。
……不是好的灵坏的不灵吗?
诸伏景光虚着眼睛,心里不由得有些嘀咕,但转念一想,他又以为猜到了哥哥的心思。
好的灵坏的不灵可以对着两个抽到了凶的人说,也可以对着两个抽到了吉的人说,但最好不要对着一凶一吉的两张求签者说……
唔。
他看了两眼诸伏高明。
不愧是哥哥!
“……不行,第一次求签,我还是想带回去。”明明神色恹恹,装签纸的信封都被捏皱了,降谷零却对那张凶签表现得很执着,一点把它系在树上以求逢凶化吉的念头都没有。
他一边表现得对“凶”签很在意,一边却又不甚在意自己可能会把凶带回家,这种交错在信与不信之间的奇异的矛盾感,就连诸伏高明一时间都有些无言以对了。作为虔诚的唯物主义……可能不是那么唯物,但他作为与神道教绝缘的不信者,最后也只好安静地点点头,以表示自己对降谷零的支持。
诸伏景光站在降谷零的身旁,眼神却下意识地随着哥哥的袖子而晃动:“如果是第一张签文的话,哪怕是凶也无所谓啦,带回去做个纪念……啊。”
他的尾音还飘在天上,就发出了一声小声的惊呼。
从袖子的开口处,晃出了一条毛绒绒的雪色长尾,尾尖虚虚的向上勾着,随着夜风微微晃动。
也顾不上礼不礼貌了,他一只手抓紧了降谷零的围巾末端,看起来似乎是试图利用窒息战术转移降谷零的注意力,另一只手则径直指向了诸伏高明的袖口,拼命地打眼色示意还没察觉到的长兄。
似乎是听到了他加速的心跳,那条几乎要垂到地面的尾巴晃了晃,向诸伏景光发打了个招呼,不巧地蹭过诸伏高明的手臂。
诸伏景光:……
完蛋了。
从察觉到一截尾巴掉落出衣袖开始,诸伏高明的脸色就肉眼可见地黑了一个度,幸好天色昏暗,两个小学生都没法看清他冷峻的神色。
“咳咳、咳咳咳……Hiro——”降谷零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抢回了自己的呼吸权,他也来不及向失手谋杀他的好友抱怨,眼神几乎黏在了那条尾巴上,“是猫……?”
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啊?竟然能安静地呆在人的袖子里……
总感觉对高明哥的印象来了一个大逆转。
降谷零完全没能察觉诸伏景光不自在又慌张的神色,他看看露出的那条猫尾巴,又看看面色僵硬的诸伏高明,眼里的好奇和期待几乎要溢出来了。
“……缩在袖子里的时候好可爱。这孩子好乖啊……”
诸伏高明沉默了半响,觉得实在是没办法把这条长长的还在晃动的尾巴遮掩过去,干脆像魔术师那样直接表演了一个袖口掏猫,摸索着拎住它的后颈提溜了出来。
“可以摸摸吗?”降谷零抬头看着诸伏高明,期待又忐忑地征询着他的意见。
这真是个好问题。
两兄弟都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替犬井户缔拒绝掉,还是替他应下。
……不对。
诸伏景光骤然想起来些什么。
上次零看见那一幕之后,他问过犬井户缔,在征得本人同意后告诉他答案啊。
他想了想,扭头看向头脑可能是一时间没转过来的降谷零,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那个,Zero,之前你问我的那个……呃……”
在告知了哥哥后,诸伏景光是有好好去书店挑选一本书送给降谷零作为答案的——是那本他和犬井户缔最初发生争执,也是让两个人第一次真实面对彼此的那本《白鹤报恩》。
他还沾沾自喜地觉得这个答案相当完美,不仅点明了身份,还警示了零要保密来着。
“……?”降谷零回头看他,还是没反应过来。
诸伏景光清了清嗓子,表情有些不好意思,语气倒是坚定而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