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这是我们家养的猫啦,Zero。”
“但是我们家除了KIKI和景光没养过别的。”诸伏高明温和地接上了他的话,却向着诸伏景光投来了有些困惑的眼神。
——你不是跟零君说过了吗?
——我确实说过了啊……
在冷风中蜷缩起自己的猫猫嘴吻开开合合,碍于硬件设备发出了一连串绵软的猫咪疑问,随即被诸伏高明面不改色地转了过去,面对着某个脑子乱得像是线团的小学生。
降谷零:……
这真的是一只非常漂亮的猫,只是会让人有些疑惑到底是黑猫还是白猫。
它的毛色相当特别,整体呈雪白,在毛尖上有着一层浅浅的黑灰色,一眼看过去像是在换毛期的北极狐或者是跪在黑灰中摸寻豌豆的仙德瑞拉,却丝毫不影响整体的美丽。鼻吻和爪垫是如出一辙的粉嫩,在光线暗淡的情况下,那双金色猫眼里的瞳孔又圆又大,几乎占满了圆润的眼眶,平添一份娇憨的感觉。
诸伏景光沉默着伸手向前,一只手撑在猫猫的胸腹下,一只手从脊背下托过起抱起了猫猫——他脸色微微一变,手也抖了起来。
……KIKI现在好重!
出于某种坚持,他坚强地抗住了这份负重,郑重地捏起怀里猫猫的右爪,朝着降谷零挥了挥。在某只小金毛面如死灰的表情下,一本正经地介绍道:“Zero,这就是睡觉去了的KIKI。”
降谷零:……
降谷零:…………
“你是在……在开玩笑……对吧,Hiro?”
“当然不是啊。”诸伏景光松手,毫无愧疚地让真的非常重的犬井户缔自由落地,“之前我不是给过你书吗?”
“我以为你是想跟我说隐瞒是一切罪恶的源泉……!”
谁会想到你是在暗示物理意义上的有妖怪啊——!
“……白鹤报恩是讲这个寓意的故事来着吗?我都忘记了……”诸伏景光歪头,“我只是想说KIKI不是人、呃,比较特别而已。”
在降谷零格外谴责的视线下,诸伏景光心虚地扭过头,不自觉捻了捻指尖,似乎还能感受到厚实毛发的触感,以及顺着温暖传递而来的亲呢和愉悦感。
突然有点怀念起KIKI晒过太阳后的味道了——那种温暖的触感,阳光下暖烘烘的皮毛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比任何气味都更让人安心。
怀揣着唯物主义者的疑惑和质疑,降谷零努力冷静了一下,重新低头看向犬井户缔,正好看见某人抖着耳朵打了两个小小的喷嚏。
比起第一次知道猫也会打喷嚏的吃惊,降谷零的手比脑子更快,他表现的就像是被那双黄金一样的眼睛所迷惑了一般,摘下自己的围巾,仔细裹住了长毛猫。
那只落在地上的猫咪也相当配合他的动作,一会抬抬前爪,一会摁着他的膝盖直起前身,尾巴悠闲地晃动着,仍凭降谷零把它裹成一只长了四只爪子的茧蛹。
诸伏高明以拳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以免自己忍不住笑出来:“零君,KIKI不会冷的。”
诸伏景光也担忧地看了他空空如也的脖颈两眼:“是啊,Zero可没有KIKI那么厚的毛……Zero,不冷吗?”
降谷零抱着猫看了两眼,十分确信也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担忧——
但比起能浮空物品,还能变成猫的超能力者……超自然生物……妖怪……什么都好,总之,降谷零更愿意现实一点去思考。
“……完了。”他喃喃道,“看来我已经发烧感冒,出现幻觉了。”
诸伏高明叹着气递来了犬井户缔之前的围脖,但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犬井户缔把那条长长的大尾巴搭在小孩子的脖颈上,软软地对他叫了一声。
“喵呜——”
不要感冒了呀,零君。
*
“抱歉,Hiro,咳咳咳……好像真的有点发烧了。”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虚弱,“围脖可能得过两天才能还给你了……”
“那个什么时候都可以啦,KIKI不在意的。”诸伏景光趴在浅灰色的毯子上翻了个身,趴在犬井户缔的大腿上晃了晃小腿,“倒是你,听起来很糟糕的样子,吃药了吗?”
今天的天气已经降到0℃以下了,就算是往日里穿一件毛衣就可以安然在沙发上缩一天的犬井户缔都挪了个窝,把自己塞进了被炉里看书——他拍了一下诸伏景光的头,示意他不要乱晃腿,把被炉顶的都晃了起来。
不过这种被暖意包裹的感觉实在是太容易融化人了,他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比起拍更像是轻柔的蹭了一下。
长兄就在他们旁边坐着,时不时轻声询问犬井户缔有哪里不懂的,对他们两个孩子气的玩闹视而不见。
不过也就是现在,犬井户缔在看书,他才会稍微容忍一下了。前两天他还在头疼地训斥诸伏景光不要钻进被炉里只露一个头出来——看来无论对家长还是兄长,手里捧本书都是能加强容忍度的好法宝。
“已经吃过了……”降谷零掩住话筒吸了吸鼻子,“只是感觉没什么用,头还是有点晕。”
不仅是头晕加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