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的夏天——但当他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时,他忽然意识到也许正因为如此,仍然保留着日常习惯的青岛真味会暴露出些什么东西。
“不一定要参加完夏日祭就走,有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再多留宿几日。”诸伏高明说,“最重要的是,关于KIKI说的那种药物。”
他若有所思:“就是南方同学那天非常生气地扔出去的那些吧……她的直觉真是了不起。”
左边、对这件事一无所知的犬井户缔看向他,满脸写满了好奇,“日鹤生气了?我还没见过她生气呢。”右边、当天荣幸成为药物背景板的犬井户缔撇了撇嘴,本能地揉了揉脑袋,“她根本就是在高空坠物……”
“那个药,”坐在恶旁边的降谷零侧过头,询问,“KIKI,那个药吃了的话会发生什么?”
“会引发夏日症。”和波稻交流过的犬井户缔回答起这类问题难得的胸有成竹,“不过说是夏日症,其实应该算是某种仪式后遗症。青岛真味……或者说普伊芙美,将仪式凝聚在了药物里。”
“波稻告诉我说原本的转化仪式只需要几秒钟,没有这种奇怪的症状不说,方式也截然不同,所以我想那大概是因为把仪式可视化、物质化、量产化后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其实就这方面来说,她还真是个天才耶。”说着说着,恶小声感叹了起来。
从人转化至非人的仪式……
“所以才是影子病啊。”坐在桌子的左边,和善排排坐的诸伏景光了然地点点头,旋即发出感慨,“KIKI很少交朋友,但每次交的朋友都这么出人意料。”
降谷零竖起耳朵,紫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求知的欲望。
诸伏景光也乐于解答他的疑问:“KIKI小时候的朋友……或者说算得上朋友的人一共三个,我和另一个女孩子普普通通,但剩下的那个女孩子是能变出金羽毛的妖怪哦。”
“是以津真天?”这个词实在是过于有指向性,以至于降谷零几乎是脱口而出。
“……以津真天又怎么了!”善小小地炸了一下毛,“Zero,我告诉你哦,Hiro小时候可是和幽灵聊的很好的!”
诸伏景光理直气壮:“那个是紧急情况下的避险措施。”
恶百无聊赖地看他们争辩了一小会,小小地打了个哈欠:“你跟Hiro争这个做什么……西园寺明明也是他的朋友嘛,笨蛋。”
“说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呢。”诸伏景光笑眼弯弯,一点也不见心虚。
依稀感觉自己被耍了的某人:……
他偷偷捏了一下男孩子的腰。
诸伏高明轻咳一声,拍板定下方针,把逐渐轻松化的话题领回了正轨:“那么,就这样。”
“KIKI,”他看向左边的犬井户缔,“你和景光、零君一起,”接着又转向右边,毫不心虚地要走了他们几人中的最强战力,“你和我一起。”
“可以是可以……”诸伏景光对自己分到了一只猫的事很满意,只是还有点小小的疑问。
降谷零同样有类似的感受。
他和挚友对视一眼,举起手:“高明哥,我们分组是要做什么?”
高中生再次轻咳了一下,似乎是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小少年骤然升起些不好的预感。
于是,在历经近乎四十分钟犬井户缔当面的讲述和心虚地保证“下不为例”后,两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小少年等来了自己的分工。
“按照你们的年龄,我只能保证你们的知情权。”他握拳抵住唇,眼神微妙地斜开,不和任何人对视,“嗯……参与权暂时不予开放。”
降谷零反应了一下。
诸伏景光大惊失色。
两人:“欸——!?”
被他握紧手的犬井户缔,和被降谷零攥紧尾巴的犬井户缔,一起委委屈屈地发出了一声猫似的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