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女人的手抠抓着腕上的手铐,她总归是杀了人,那件事就算不说,她也依然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不过是多了一个见死不救的罪名而已。
因此,自称孟慧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便缓慢地说起了有关孟慧的事儿。
“我叫希小梅,孟慧是我们村孟涛的女儿,你们警方查案的时候,应该调查过孟慧的家境情况,以及听说过一些有关他们家的传言。”
希小梅眸光怯懦地看了一眼李浩和戚南桥,顿了顿又接着道:“自从孟慧的妈妈跟别的男人跑了后,孟慧的性子就变得格外自闭和沉默寡言,却奇怪地喜欢上了蛇,她爸爸为了哄她开心,还特意买了条蛇给她养着玩儿。
却不知那条蛇是个稀有品种,当时村里好几户人家找孟慧爸谈话,想要低价把那条蛇收走,都被孟慧她爸拒绝了,我那时候,虽然才十岁,看不懂那些大人背后的弯弯绕绕,却也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就此结束。
果然,没过几年,孟慧家那条蛇突然消失了,而孟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痴傻起来,她爸又当爹又当妈,尝尽千辛万苦,养活了她两年,就被一场意外的车祸夺去了生命。
我们原以为没了她爸的照顾,孟慧此后要么饿死,要么靠村里的接济痴傻一辈子,却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她清醒了过来,并且还说要去找一条叫金屿的蛇。
我那时候,倒没多想什么,只以为孟慧是大病初愈又开始说胡话了。
哪知,就在孟慧说要离开村桩的第二天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与几个往常与我玩的要好的女孩子,去翻孟慧家的墙头玩耍,竟看到杭秋凤她爸——我们柳营村的村长正在□□她。
而孟慧也看到了我们,她神情绝望痛苦地向我们求救,而我们当时吓得跌坐在孟慧家的墙下,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原本想着,孟慧不会有事儿,只要村长走了就好了。
哪想到,村里向来游手好闲的二赖子正好也看见了这件事,并且在村长起身走了后,也扑了上去。
孟慧遭此劫难,身心受到重创,她当时并没有立即倒下,而是一心想要揭露村长恶行,并且嚷嚷着要报警。
却被我们自家的大人拦了下来,我们一开始告知家长的原意,是想叫家里人想想办法,帮帮孟慧。
却不料村里人都怕丑事外扬,再加上当时村长有个做县长的堂兄弟,村里很多人都不敢得罪他,这事便被强硬地压了下来,更是因此生生逼死了孟慧。”
“前面死的那几个女人,都是那时候与你一起,看到的孟慧被村长侮辱的人吗?”
戚南桥虽然是在问,语气却很肯定,他万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
本以为是孟慧炸死复仇,没想到她是真的死了,并且孟慧养的那条蛇,竟然会跑出来为它的主人复仇。
“是的,所以在得知她们一个个死去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当时首先想着,必然是孟慧的鬼魂来复仇了。
因而我简单的收了一些行李,准备去外面躲一段时间。
哪想到,路过那条河,快要迈上大路的时候,村里的二赖子忽然从草丛里串了出来,不待我呼救,他就压倒了我,并且捂着我的嘴□□了我。
我当时满腔恨意,一心想要杀了他,却在我奋力挣扎,想要与他拼命时,忽然没了意识,等我清醒的时候,你们警员竟与我说,我杀了人。”
希小梅说完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抬头看向戚南桥,语气平淡第问:“警察先生,我杀的是村里的二赖子吧?”
“为何会这样问?”
戚南桥蹙眉不解,难不成希小梅这么快就看清现实并且认命了?
“除了二赖子,没有旁的人!”
希小梅语气肯定,“不可能所有人都遭了孟慧的报复,唯有他还能好好活着。”
她也不想这么快承认和认命,然而,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就算不认又能怎么样呢?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戚南桥看着希小梅说了一句褒贬不一的话。
孟慧的遭遇的确很可怜,他没想到,她的死会与村里大多数人都有关联,那条蛇倒是忠心无二,竟能为主人做到如此地步。
等等,那条蛇不会是想要杀了整个柳营村的人吧?
戚南桥猛然惊醒,与李浩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当即吩咐狱警好好看守希小梅后,就快速召集一部分警员朝柳营村赶去。
戚南桥边跑边联系周旋和刘海,得知二人现在已经进了村,并且还没发现异样之时,才稍松了口气,“真希望不要出什么事儿才好!”
“应该不会,方才刘海,周旋,不是说已经跟着那凌界主进了柳营村了吗?
相信,有那位凌界主在场,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听着戚南桥的忧虑和急迫,李浩下意识地开口安慰道。
“你到是挺信任那姓凌的!”
戚南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和恶气,只要一想到凌琦看向他时,那副冰冷到毫无感情的眸子,他的心里就极度不爽。
“现在除了她,没有人能阻止的了,那蛇妖接下来可能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