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生怕有任何变故让瑞德后悔,最后只好点头答应了。
“一会儿我去向贝尔借人,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边再折腾出什么事来,不然……”
“不会了,不会了。”思嘉忙不迭地答应,这次是真的听话了。
时局动荡,战火纷飞,眼下城内能动的人都想着往外跑了,不过他倒不担心季院的生意,不论战争的双方宣扬何种正义,笃信哪种主义,人权也好,州权也好,统一也好,自由也好,甚至哪怕他们不信上帝,瑞德都不害怕皮肉生意会在战争中受损,只要打仗的士兵还是男人,他就不害怕,全世界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谢尔曼再乐意点火,他手下的几十万士兵也不会允许主帅把火烧到季女们身上。所以贝尔和楼中的姑娘们完全不需要出城躲战火,还各个翘首以盼等着北军来让她们大挣一笔呢。
他将自己的需求和贝尔说了之后,贝尔皱着眉,露出深感疑惑的表情问他,“瑞德,你是被情迷了眼吧,这种粗陋的计谋都看不出来了吗?”
瑞德倒像是被勘破了“新装”的皇帝一般,脸上晦暗不明,还带着一丝羞赧,“不管怎么样,我也看不得她像条被遗弃的野狗一样在路边自生自灭吧,计谋也罢,如果这是计谋,我只能彻头彻尾地认输了。”
贝尔叹了口气,“也罢,生死至亲,人之常情罢了。”她又看了一眼瑞德,“但是,这种感情会让你感到难过吧。”
亲情,彼之蜜糖,子之□□。
瑞德烦躁地转过身去,“你把我想成什么了?看在我们多年情谊的份上,不要再试图自作主张地同情我,如果你还想和我做朋友的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故意报复思嘉,贝尔借给他们的人,是一个刚刚十五岁的刺头,来的时候穿着极华丽的长裙,脸上涂着全妆,完全不像是来照顾人的样子。瑞德心中有气,便也存着恶心思嘉的意思,带这人来了,而思嘉因为有求于人也不得不忍气接受了这人,不过她倒是满心乐观地想着:不就是个小贱人嘛,她对付小贱人最有一套了。
可以想象到二人在这短短的一天半会是怎样的鸡飞狗跳了,但也不至于发生什么大事。无非是这边思嘉恶意指使人干活,那边小丫头在干活中途捣乱作怪,偶尔还出言吓唬人罢了,比如——
“奥哈拉小姐,我看你这疹子满吓人的,怕不是会留下什么疤来。”
那边思嘉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也会立刻反驳,“这你放心吧,我自小不留疤,身体强壮的很,依我看我再有一周就好了。”
“是嘛,可我看这才刚开始呢,我家里得的时候,我老子也说他感觉自己快好了,结果第三周就嘎了。”
“是嘛,那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了,身体素质这可是代代相传的。”
……
这边二人的小打小闹自不必说,那边瑞德到塔拉的时候,琼斯博罗各庄园的景象也令他心惊了,有部分农庄已经被谢尔曼烧得光秃秃的了,实际上进入8月之后,琼斯博罗附近一直都有大大小小的游击战,没人知道这些战争的确切位置,或许这是连交战双方自己都不清楚没计划的。瑞德走这一趟,真的是冒着巨大的风险的,好在最终有惊无险地到了地方。
塔拉庄园内因为主人的疾病,显得死气沉沉的,唯一没有生病的杰拉尔德看上去精神状态也不太正常了,见到瑞德的到来,杰拉尔德拉住他很急切地询问女儿的情况,得知女儿的身体还好之后,二人又皆沉默了。
他们其实都知道这其中一定已经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亲密接触,可是他们却都没有说出来。有些事情,最真实的时刻,未必是它发生的时刻,而是在它被人讲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