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发现这简直是异想天开。他块儿头太大,根本穿不了,好不容易套进去,看着还贼辣眼睛。
得,这笔钱是省不了了,该买买该花花,得买新衣服把身上的粗布麻衣换下来。
姜月尘托绿蚁去成衣铺置办了几身衣裳,有给自己的,也有给少年们的春节新衣。小钱箱一下子就空了三分之一。
绿蚁伺候着姜月尘换上牙色的新衣。
除了皮肤黑了点,看起来也挺像那么回事。过去穿着小斯的短打,让他看起来强壮粗鄙。但事实上,这是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爷,没想到,这衣裳意外的合适您。爷真俊。”绿蚁笑意吟吟的说。
姜月尘点点头,挺满意。
“对了爷。回来的路上我遇上了那位大爷,说是带了好货色,约您老地方见。”
“谁?什么货?”
“爷,您不知道这很正常。原先都是妈妈在跟人牙子打交道的。只是,自从妈妈跟那边吵了一架,那边就很长时间没动静了。”
人贩子?好好好,这很□□。没想到,他姜月尘有朝一日也要做上这等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姜月尘不太想去,但是既然做了老鸨,就的在其位谋其职不是?
次日亥时。姜月尘如约抵达城北的一座荒庙。
庙里坐着三个大汉,为首的是个刀疤脸。
地上躺着个穿着血衣的男子,庙里光线昏暗,暂且看不清男子容貌。
刀疤脸见了姜月尘就要拔刀相向。
“慢着!有话好好说!”姜月尘抵在庙门上,忙制止到。
“你不是我们要等的人!”刀疤脸紧盯着面前的白衣少年。
“我知道,我家海棠哥不在,托我来赴约。”
“不信。”独眼不屑的出声。
“哎,这有什么不信,我原是楼里的下手,被海棠哥提拔了。你们随时可以去楼里探查一番。再说了,我哪儿敢骗你们,你们人那么多。”
刀疤脸思虑了片刻,还是收了刀。
“谅你也不敢。”
驼背的大汉将地上的人翻了个身,面对庙门。月光穿过门框,照在地上那人的脸上。
哪怕满脸的血迹和脏污,也掩盖不了男子出尘的绝色容颜,惊为天人。
姜月尘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他直呼好家伙!简直太好看了!原先他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喜欢战损美,喜欢抹布文学,现在他算是懂得个彻彻底底了。
“可惜了,长着这么张脸,却是个男人。不然……”那独眼的眯着仅剩的一只眼,猥琐的上上下下摸了一把男子的脸。
姜月尘拳头硬了,想一拳头飞独眼剩下的那只眼睛上。
“开个价儿吧。”他沉声对刀疤脸道,努力忽视旁边那个猥琐的独眼玩意儿。
“我也不占你便宜,你也看到了,这是个好货。优惠价,五百两银子,不多不少。”刀疤脸伸出五个手指在姜月尘眼前晃了晃。
姜月尘:他明明可以直接要了我的命,还非得换算成银两,他真的,我哭死。
“突然觉得这人长得也不是那么好看了……”也不是非要不可。姜月尘后退一步,一只脚踩在门槛儿上了。
“嗯?”刀疤脸眯了眯眼,手又握上了刀柄。
“好好好,五百两银子,我给!”
姜月尘眼一闭,牙一咬,把全身上下所有的银两都掏了出来。
他肉疼的看着刀疤脸把银钱收入囊中,全部的家当了,钱啊!
驼背男提起地上的人扔进了姜月尘怀里。没想到这男人看着清瘦,分量居然也不轻,还好他这具身体肌肉发达,有的是力气。
姜月尘将男子背到背上,慢悠悠的回春风楼。
冬天了,天气已经很冷了,背上的人却一身滚烫,烧的姜月尘都要以为自己背了个火炉子。
就在他东想西想,为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任务目标犯愁的时候,一双灼热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吓得姜月尘一动也不敢动,那双手贴着他的脖颈,却迟迟没有发力,甚至还微微颤抖。半晌,那双手脱力垂了下去。
得,八成是身上伤口感染,烧的太严重,又烧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