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爷您这几日都唉声叹气的,是有什么心事吗?”绿蚁给姜月尘捏着肩,体贴的问。
“你说,怎么做花魁?”
“哦~爷说的是半个月后的花魁大赛吧。这花魁大赛三年一度,今年恰好赶上了。”
“你给我详细说说花魁大赛的事。”
“怎么了爷,今年我们要参加吗?可是,我们春风楼,往年从来没参加过。而且,海棠妈妈从来不许我们去看热闹,关于花魁大赛的事,我也都是从一些客人嘴里知晓的。”
“那你去给我打听打听花魁大赛的事,尽快啊,楼里的人也一并都问了。”
“好嘞爷,绿蚁这就去。”
姜月尘坐在自家春风楼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李烨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总是找不到人,加上姜月尘对那天的事还心有余悸,就决定先缓一缓李烨那边的进度。
他清闲了下来,专心思考做花魁的事情。
很快,绿蚁就带着消息回来了。
“爷。蝉联三次花魁大赛冠军的,是怡香楼的头牌,叫环花。说是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勾人夺魄的绝色美人。”
“男的女的?”
“啊?爷,是个小倌。”
“哦哦。”
“爷,这个环花,据说是个高傲的。好多人千金都难求他一见呢,而且还要隔着屏风,若是他觉得你有趣儿了,他也许就答应当面与你见上一见,若是他瞧不上你,就算一郑千金,他也不会答应见面。”
“环花……走,陪爷看看去。”姜月尘起身就往外走。
“啊?爷,上哪儿去啊我们?”
“怡香楼,会一会这个叫环花的。”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姜月尘仰头看着怡香楼的门脸,果然,有名的青楼就是不一样,这气派得,光门就有他春风楼的两个大。
他摇了摇路上随手买的扇子,带着绿蚁,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
迎面走来个胭脂水粉很浓重的男人,穿红戴绿,看着是个老鸨。
“哟,两位客人看着面生,第一次来我们怡香楼吧。”
“嗯。你们这都谁比较好看,我喜欢能勾人夺魄的。”姜月尘扔了袋银钱给老鸨。
一听他这话老鸨就笑开了,捂着嘴笑得像只打鸣的大红花公鸡。
“哎哟,一看您就是为了我们家环花来的。巧了不是,我们环花今儿个心情好,要给大家弹个曲儿。兰花,领两位公子找个座儿。”那老鸨招了招手,叫来一个穿粉色半透纱的少年。
兰花领着姜月尘和绿蚁,在最角落里的空位坐下了。
看来这钱给少了,拿不到好座。不过也无妨,浅看这环花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月尘等了一炷香时间,人群沸腾起来。
一个蒙着面的白衣男子抱着琴,从侧面施施然走到了屏风后头。搁着半透明的屏风,只能看见那男子窈窕的身影。
人群叫嚣着让美人来一曲,台面上很快就被人扔满了银票。
姜月尘抿了口酒,隔着人海,看那屏风上的倩影。
环花柔柔媚媚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
“今日,环花为各位客人弹上一曲。”
琴音宣泄而出,旋律前段激昂高亢,气势磅礴,后段却骤然充满肃杀,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但是却又带着点凄凉悲婉的伤感。
姜月尘:好生熟悉……这不就是那日李烨弹过的广陵散吗?
人群寂静,都安静的听着琴音。待那曲音落幕,人群这才重新热闹起来。
“好啊,这环花公子弹得一手好琴啊!”
“对啊对啊,人长得好看,还有才华……”
人群叽叽喳喳的,都在夸环花的琴意。
“我出黄金五百两,买环花公子一夜,如何?”一个头秃大肚的商人往台上扔了一箱黄金,财大气粗。
那环花笑了笑,婉声拒绝。
“这位客人,我今日乏了,就不多留了。这厢先行告辞。”
眼见着环花要走,姜月尘放下了酒杯,朗声道。
“广陵散背后的故事,气势恢宏,悲怆动人,其怨恨凄恻,即如幽冥鬼神之声,纷披灿烂,矛戈纵横。不过,斯以为环花公子的广陵散,此悲非彼悲。如若有缘,希望能得环花公子解惑。”
人群鸦雀无声了片刻,很快又骚动起来。
有一小斯快步走向姜月尘,态度恭敬。
“这位客人,我家环花公子请您一叙。”
绿蚁被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