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错地方了。”
李汐道:“本宫是特意来找你的。”眉眼一扫,见一旁的桌上还放着几碟小菜,看成色与皇兄送与自己的菜肴如出一辙,略带同情地看着李依依,“这菜,还可口?”
李依依莞尔一笑,“公主要听实话?”
不用她说,李汐已经知道答案,一副找到知音的感觉。
李依依大概猜的她的想法,笑道:“这也怪妾身不好,前头皇上做的菜肴,妾身都说味道绝佳,皇上便日日做上了瘾,连累公主了。”
“本宫正是为此而来,你想想办法,既能让皇兄停止做菜,又能不打击他自信的。”李汐拜托道。
“也怪雅儿没有…”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李依依就陡然住嘴,不自然地笑了笑。
李汐环顾一下四周,才觉得奇怪,“怎不见那个小丫头?”
李依依道:“公主是不知道那妮子的嘴,一张嘴厉害的没人敢惹,宫中规矩繁多,哪里约束的了她?索性便将她留在府上了。”
李汐瞥了一眼新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送走了李汐,李依依脸上的温顺换做满脸的担忧,唤来一直跟在身旁的那丫头,低声问道:“采翠,你们王爷能够确保雅儿的安全吗?”
采翠行了个万福,语调高昂道:“小主尽管放心,那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命,对我们王爷也没多大用处,不留着她,小主只怕也不会尽心尽力为王爷效力的。”
她面上毕恭毕敬,眼神尽是轻蔑与讥诮。
李依依面色霎时惨白,思及李铮与李汐待她的好,更是心中有愧,咬咬牙道:“我说过,不会伤害皇上和公主的性命。”
采翠又道:“这一点也请小主放心,王爷毕竟是他们兄妹二人的亲叔叔,只要你听话,将皇上和公主的心思都告知王爷便可。届时你就是要皇后这个位置,也无可厚非。”
李依依脸色难看,挥挥手示意她退下,一个人看着渐渐退去的夕阳,苦笑道:“我从来不稀罕什么皇后之位。”
第二日,乾清宫再没有送来李铮亲手做的食物,李汐好奇之下派人去打听,原是李铮棋艺突飞猛进,李依依敌不过,这下厨的事,自然落在她身上了。
只当是李依依故意输了棋局,李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个人吃着膳房送来的精致小菜,惬意的很。
新衣抿唇在一旁伺候,“驸马爷今儿个都不来了。”
李汐哼了一声,“像他这种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在本宫眼前晃都碍眼。”
新衣为凤尘辩驳,“原不是驸马爷的错,昨儿个公主没听到声响吗?驸马爷半夜闹腾着出宫,今早奴婢问了匆匆从凤府赶来的太医,说是驸马爷也不知吃了些什么,好好的身子硬生生坏了。”
想到李铮送来的食物,李汐心有余悸,打个冷战,食欲也没了。想起每次乾清宫送来的食物,大半进了凤尘的嘴,她心里稍稍过意不去,“嘱咐太医院的太医们上心,用最好的药。”
“公主心疼了。”新衣一面着人进来撤下午膳,一面打趣道。
“心疼也好,积德也罢,不看僧面,还得看看老爷子这尊大佛。”李汐拖长了声音悠悠然说道。
新衣翻了个白眼,主子也就是个嘴硬的,明明担心的要死,还强撑着。她想着怎么着也得给主子一个台阶下,“今晨听回来的太医说,老爷子也病了。”
李汐眉梢轻动,“病的重吗?”
新衣漫不经心道:“倒也不重,只是有点胸闷,太医说是心中郁结的缘故。”
李汐起身喝道:“摆驾凤府。”
新衣将笑意压在眼角,眉目一点点张开,劝道:“太医说但真不重,就不劳烦公主走这一趟了。”
李汐人已经飘出了来仪居,声音坦然自若,“老爷子是我朝的肱骨之臣,一人之身系多少人性命,怎可大意马虎的?”
新衣将殿中的事情交代给下头的人,小跑着跟了上去,抿着唇至乐。
李汐仪仗到了凤府时,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挥舞一柄大刀,横扫之处,虎虎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