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福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个屋子的话,那就是“简陋”,当然比他和柯仕仁在山谷里住的龙血树屋要好的多,毕竟正儿八经有顶有地,不用每天匍匐着爬进爬出。 屋子里只有一张用石块垒起来的床,还有几个扔在屋角的,看上去像是废弃的猎叉之类的东西,其他什么都没有。 唐福走到床边坐下,叹了一口气,看着萨仑失血的脸庞不禁忧心忡忡。 隔壁房间传来争吵的声音。 他能听出那个平静的声音就是救了萨仑的少女。只听她说道:“无论有多重要的事,我们都不能违背自己的承诺。” 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是啊是啊。我觉得游霞儿说的对……” 噢,原来她叫游霞儿。唐福心中感到一丝小小的窃喜。 “你这个卑贱的窃贼,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谈话时插嘴?!” “你……”那个尖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却被“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 “古西加,即使你是一个贵族,我想你也没有随便打人的权利,尤其这个人还是我们的同伴。”这是游霞儿的声音。 只听那个古西加冷冷的“哼”了一声。 唐福心中一动,到屋角随时拿起了一柄断了好几根齿的猎叉,如果这个姓古的不识相,敢对萨仑的救命恩人对手,那么他一定会后悔终生。 “好了好了,大家先不要吵了。”隔壁又响起了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随着他的开口,游霞儿和那个盗贼还有古西加都安静了下来。 “我们现在首先要商量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斯塔德到底去了哪里?”那个低沉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依我看应该先把那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关起来好好审问一番,他们肯定知道斯塔德的去向。”这是古西加在说话。“自从他们出现后,斯塔德就再也没有露过面。” 唐福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除了萨仑的佩剑外,他一无所有。他的匕首已经插在了那个叫斯塔德的家伙的屁股上被带走了。而萨仑那柄又细又窄的贵族佩剑,他既没用过也不会用。他苦笑着掂掂手中的猎叉,心想伙计,接下来就靠你了。 “我不同意。”游霞儿说,“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怎么能够随便把人关起来呢?古西加,是不是在你那高贵的头脑里,除了特权,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无论怎么样,这两个人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低沉的声音又说道。 “是的,我想我知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唐福掀起两间屋子之间不知用什么兽皮做的帘子,一脸平静的说道。 “你听到我们说话了?”低沉声音的男子说道,那是一条壮汉,将近两米的身高如铁塔一般立在屋子当中。他有意无意的看看唐福手中的猎叉。 “是的,”唐福淡淡的说:“看来你们并没有想避开我,而恰好我也不是聋子。” “知道你就快说吧,难道要等我们动手吗?”一脸高傲的古西加盛气凌人的说道。 “我原谅你的无理,即使你很可能是一个比我的爵位低的多的低级贵族。”唐福看都没看古西加一眼,转身向游霞儿施了一个贵族礼(柯大师啊柯大师,你教的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终于派上用场了),说:“美丽的小姐,首先向您再次表达我诚挚的谢意,如果没有您施以援手,我的朋友可能现在已经离开人世了。” 游霞儿微笑着接受了唐福的感谢,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能否告诉我们,在我到达你们出事的地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的。”唐福说:“我愿意就这位小姐的疑问将我和我朋友经历的一切说出来。” 接下来唐福将他和萨仑在猎户村口看到的斯塔德如何对待那个小孩以及萨仑对他的指责和后来发生的种种简单描述了一遍,只是将他用火焰刀打伤斯塔德的那段略过。 在场的四个人面面相觑,以他们对斯塔德的了解,这个人十有*就是斯塔德,同时也相信了唐福的话。 “我对我同伴的行为向你们道歉。”大个子歉意的说。 唐福心里松了口气,说:“我看你们也不象是本地人,请问你们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哈沃斯山里最近似乎有些反常。” “我们是一支探险队伍,”开口的是那个声音尖锐的盗贼,他个头不高,大概只到唐福的肩膀,面容普通,倒不象一般窃贼那样猥琐,“这是我们的老大金敦……” 盗贼的话没说完,就被古西加打断了,“住口!你这个白痴。还没有搞清对方的来路,你怎么能将我们的信息泄露给他?” 盗贼的脸顿时涨的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手指紧紧攥成拳头,指节泛白,显然气到极点。 “这是你们的同伴吗?”唐福指着古西加问那个盗贼。 盗贼点点头。 “我为你们有这样的同伴感到悲哀,”唐福又说,“我可以有荣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马提尼。”盗贼的表情有点受宠若惊。 “尊敬的金敦先生,游霞儿小姐,马提尼先生,”唐福微笑着说:“我叫唐福,我的同伴叫作萨仑。我们是从雷色帝国的东北行省向东部行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