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他们一定会误会的。”
顾时璋却问:“误会什么?”
叶天卉想说,误会我在拍拖,不过她也意识到这么说有些暧昧。
她视线别向远处,淡淡地道:“说不定误会我是楼凤呢。”
顾时璋微怔,之后略俯首下来,磨牙道:“胡说八道什么呢!”
叶天卉便笑了:“你怎么回去?”
顾时璋:“我乘巴士,应该很方便。”
叶天卉便要脱下外套来,谁知道顾时璋抬起手,那修长的手便稳稳落在叶天卉肩头,按住了他的动作。
叶天卉疑惑地看他。
顾时璋:“天冷了,很容易着凉,你不要嫌弃,先穿着吧,等你买了新的外套再还给我。”
叶天卉:“你不冷吗?”
顾时璋:“没什么,不冷。外套给你,雨伞我就拿回去了。”
叶天卉见此,也就不客气了:“好吧,明天如果不下雨,我就去逛街买衣服,等买了就还给你。”
顾时璋颔首:“马票的事,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分析下。”
叶天卉笑了:“好,到时候找你一起参谋,不然我心里还真没底呢。”
顾时璋:“至于工作机会,我会帮你打听。”
叶天卉:“嗯嗯!”
顾时璋:“那我走了?”
叶天卉笑
道:“路上小心!”
顾时璋:“我看你们这边有点乱,你先上楼吧,我看着你上楼。”
叶天卉点头,她再次冲顾时璋告别,之后赶紧跑进屋去上楼。
而顾时璋站在那里,看着叶天卉抬着手,两只手护着脑袋,闷头正往那楼道里冲。
一旁好像有一对男女在屋檐底下热吻,她也不管不顾的,像是没看到一样。
等她冲进去那楼道,他就看不到了。
他的视线便缓慢上移,慢慢地落在七楼。
朦胧雨夜,靠着那微弱的灯光,他可以看到七楼有一排开放式走廊,走廊里挨挨挤挤的都是临时搭建的炉灶,那些租户就在走廊里做饭。
他看着许多房间都亮着灯,唯独两二间卧室是暗着的,只是不知道她住哪一间。
他举着雨伞,无声地看着,当又一阵风吹过的时候,他看到七楼的走廊里好像出现了人影,那人影好像冲他挥了挥手。
他便抿唇笑了,冲她招手。
跟着雨幕,两个人挥手,他便作势离开,她这才关上门。
门关了后,那灯很快亮起来了。
那略显昏暗的灯光在迷蒙的雨幕中竟恬淡温暖起来。
雨水滴答中,顾时璋无声地望着那盏灯,看了很久,一直到那盏灯熄灭了,他才终于转身。
他走出那条巷子,一辆低调的商务车就停在雨雾中。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举着伞,守候在车前。
对方垂着首,恭敬地上前为顾时璋撑起伞。
顾时璋没什么表情地颔首,之后径自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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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天卉仔细研究衡量过后,重新开始投注了,这次她要投一千港币,这样她还能剩下二千港币做生活费,这也算是很宽裕了。
哪怕这一千港币有去无回,她也不至于穷困潦倒。
她研究过即将投注的项目后,拿了那一千港币,分成了十份,每家投注站投注二百港币,都是按照她制定的策略来投。
她就这么折腾着跑了十家投注站,也幸好现在香江各处都有投注站,非常方便,不然跑都跑不过来。
拿着一大摞的马票,她收好后,又过去了旺角街头,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这边夜市也才刚开始,霓虹灯下的街道正是最热闹的时候,商铺林立,人潮涌动,这里据说是香江的不夜天。
不过这里的衣服可真是太过张扬了,夸张的皮衣,花哨的夏威夷恤,还有大宽挑肩的衣服,叶天卉一时有些没办法接受。
人要想突破自己也不容易,她无法想象自己穿上这种衣服的样子。
最后她挑了一番,挑了两款样式不错的毛衣,一件女士西装外套,还挑了二条裤子,这几件衣服不便宜,花了她一百多港币,不过叶天卉觉得有这几件衣服,她可以应付一段了。
回去后,她把自己新买的衣服都洗了洗,又把顾时璋的那件外套拿去洗干净了,想着
回头还给他。
而顾时璋也很快给叶天卉回复了,他联系到了香江奔腾马房,这家马房是由香江赛马基金会投资的,建于七八年前,是除了跑马地马场外最大的马房。
顾时璋道:“其实比起跑马地的会所马房,这里因为是这几年兴建的,所以就纯血马饲养训练方面,标准更高,也更为完善,是几乎照搬了英国目前最高档标准的,目前香江已经有一部分富人将自己的赛马放在奔腾马房驻训,你如果过去那里,应该能学到不少东西。”
叶天卉听着自然有些兴奋:“那敢情好,确定可以去吗?说好了吗?”
顾时璋看着她激动的样子,笑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只是帮你介绍了一个机会,成不成的还得看你自己。”
叶天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