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这烂题!”
周唯听到她咬牙切齿的低吼声。
考前三天不上课,全部改成自习,学校说是为了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高考的紧迫感。
“高考是一条宽阔的路,头上光辉灿烂,脚下却满是艰难险阻,谁都没法代替你们学习。同样的,你们学到的任何一个知识点,记在脑子里的任何一道公式,都会真实地呈现在你们的试卷上,分数不会辜负你们。”此时此刻,班主任严肃的面容上流露出鼓励的神色:“我相信咱们班每一个同学都是好样的,都是认真学习的好孩子,现在拿出你们的精神来,到拼搏的时刻了!”
班主任打完鸡血,下面一呼百应。
周唯从试卷里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没什么波澜地低头继续写试卷。
当你把每一天都当作考前最后一天,榨取一切精力用来做题时就会觉得连听鸡汤都是在浪费时间。
周唯晚上七点多给谢易初发消息问他回不回来
参加八校联考,他第二天下午才回,说:“不了。”
周唯看着这两个字,还没编辑完一段话,对面谢易初的头像暗下来,电话打过去提示关机,只有机械女音一遍一遍地重复着您拨打的用户电话已关机。
他又去忙了,周唯叹了口气。
谢易初从来不会把私生活分享到社交平台,她是通过柯旭的朋友圈得知谢易初最近很忙。柯旭并没有直接指名道姓,只说他室友早出晚归泡图书馆狂刷题,搞不懂他一个金牌预备役干嘛那么卷。语气半是调侃半是疑惑。
周唯一开始可以接到谢易初电话,后来莫名其妙变成谢易初用柯旭的手机打给她。问他,也只是说没事,手机被教练收了。
他声线冷,怕她担心故意用懒洋洋的腔调说出来,听起来很慵懒,又有一些散漫随意。
仿佛通过声音都能想象到他现在胜券在握的样子。周唯稍微安心,其实谢易初乏得能随时睡过去。
再往后连柯旭的手机号也见不到了。
谢易初没说教练一开始只收了他手机,发现柯旭借他,立刻收了柯旭的手机,再然后收了所有人手机。每天发厚厚一摞题,拿着写完的题找他才能换回十分钟。
比起别人教练盯他盯得最紧,十分钟的时间到他这还要再砍五分钟,谢易初觉得实在没必要。
每天从睁眼就开始做题,下午去找教练,晚上再刷额外的题,他已经连续半个月每天只睡四小时。他必须拿到足够耀眼的位次才能拿去跟大学招生办谈条件,退一名都是失去一份砝码。
谢易初是傲慢不是自大,他当然可以保送,这对他来说轻轻松松,但是要考过全省乃至全国的竞赛生,谢易初还没傲慢到觉得自己可以悠闲着备考。
教练的担忧在他眼里纯属多虑,谢易初比谁都在意自己的成绩,这是他的未来,周唯的路。
他永远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