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空无一物,至少这三份让孤知道了一件事,南宁的花卉挺多,而且开得花很漂亮!”
刘弘呵呵笑着,殿中的文武大臣却俱是低下了脑袋。
羞愧者有之,忍笑者有之,不在乎的也有之。
刘弘用手轻轻敲击高椅上的扶手,咚咚咚……
一声声敲击,如同敲击在齐博瀚的心脏上,让他额头的冷汗越发多了起来。
“齐阁老,孤要是没有记错,内阁的第一职责就是为君分忧,处理国朝军政事。小者自决,大者才送往御前请求圣裁,没错吧?”
齐博瀚突然感觉丹陛上的皇四子比当今皇帝更加气势逼人,他连额头的冷汗都顾不得擦,躬身拜道:“回殿下,确实如此!”
“那孤倒想问问齐阁老,广陵府的庄英哲被骂了娘,这件事已经大到非圣裁不可的程度了?”
刘弘的问话齐博瀚根本无法回答,他只能继续垂首躬身,连连请罪。
“先别急着请罪,齐阁老……”
刘弘袖子一挥,将怒火播撒整座大殿:“诸位爱卿,孤很想问一个问题,诸卿每晚是什么时辰睡觉?”
“回殿下,臣是戌时末。”
“臣是亥时初……”
“亥时……”
“戌时……”
刘弘听着群臣一声声的回禀,又心疼又恼怒。
他猛地一拍高椅的扶手,起身冷笑起来。
“诸卿真有福气,最迟不过亥时便能安然入睡,不像你们的天子,孤那可怜的父皇,子时能躺在床上都是奢望。”
他扫视群臣,慢慢走下丹陛,来到摆在殿中装满“无用奏折”的大竹筐,一脚将其踹倒。
哗啦,装的满满当当的奏折瞬间散落一地。
刘弘讥讽的说道:“孤不知道内阁、通政司以及殿中的各位为何要将这些无用的奏折送到御前,但孤知道父皇每日只能睡三个时辰甚至是两个时辰。铁人都熬不住,可父皇已经坚持了整整五年。”
“你们,是想累死你们的天子吗?”
扑通!
刘弘最后的那一问,吓得殿中的臣子无不跪倒在地。
他们没人敢去背累死天子的罪名,但他们做的事情已经被刘弘定性。
“臣等不敢,还请殿下明察!”
刘弘背手站在跪着的人群中,俯视群臣:“诸卿会不会觉得孤在小题大做?”
“臣等不敢!”
“不敢?看来是会了。”
刘弘走到了俯地请罪的齐博瀚跟前,往日对齐博瀚的尊敬今日不显分毫,反而颇为冷漠。
他盯着齐博瀚看了许久,齐博瀚能感觉到后背厉芒穿身的刺痛感。
“齐阁老,孤让人搬来的这些无用奏折,你带回去吧,好好读一读,好好想一想。内阁若是连这些无用的奏折都解决不了,那在孤看来,内阁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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