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笑:小贾大人是我夏江的盟友,怎么会帮你们对付我……
“好!”
贾琮淡淡的说了一个好字,随后从腰间解下御令,蟠龙双目圆睁,威风赫赫。
他站起身来,将御令举起:“御赐金令在此,见令如见陛下。”
陈宝良、宋兆麟、孔祥安等人纷纷走到堂中,躬身拜下:“臣等恭请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围观的众人也跟随其后,俯首拜君:“学生(小民)恭请圣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反而皇家家奴夏江反应最慢,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这一幕,还是在贾琮冷哼一声后才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奴婢夏江,恭请皇爷圣安!”
贾琮没有理会夏江跪下时眼中突然闪过的怨毒,沉声道:“奉旨,本官协审夏江一案,现暂夺夏江内府司首座一职,剥其官衣,交由有司审问。”
“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宝良等人再拜领命,心中暗道贾琮不愧徐青藤的学生,心里还是向着我儒门的。
一切回到正轨,陈宝良心中大定。
他原本以为贾琮此来定会维护夏江,不想临了还是贾琮助他一臂之力……
“来人啊,将阉贼拖下去好好打……”
陈宝良手中的令签都还未扔出来,却听下首处传来幽幽一声阻拦声:“且慢,原告还未上堂,案子都还没问一句,陈大人就要杖责夏江,岂不是有屈打成招之嫌?”
贾琮轻轻抚摸着御令上的蟠龙图案,漫不经心的补充了一句:“若陈大人打算屈打成招的话,本官就要好好与几位大人说道说道了。”
“是该先让原告上堂,问清案情才是……”
宋兆麟还算机警,这会已经琢磨出一丝不同寻常。
他与陈宝良不同,陈宝良在山东官场上混迹二十余年了,他宋兆麟却是京中御史台派来巡按山东的外来户。
反感阉宦是一回事,但要他偏帮孔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衍圣公府的嫡支不在的不在,生病的生病,今日代替衍圣公府的是衍圣公府嫡支族人,孔仁轩族弟孔仁荞。
宽袍大袖,一身儒服的孔仁轩一进大堂就作揖向正堂行礼,随后退至一旁,等候问讯。
案子的问讯倒也顺利,夏江这厮办事不知收敛,那日带着数十内府司的爪牙公然冲入孔林,提起锄头就挖人家的坟,被人逮了个正着。
孔林几乎每日都有各地儒生前来朝圣,所以若只论夏江掘林挖坟惊扰圣陵之罪,人证物证俱全,他还真逃不掉。
不过今日可不只是审夏江之罪,贾琮可是给衍圣公府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啪!啪!啪!
陈宝良只用了不到两刻钟就审完了夏江的案子,惊堂木拍响三声,陈宝良居高临下的宣布:“案犯夏江,盗掘孔林先贤之墓,惊扰孔圣圣陵,人证物证俱在。依《大夏律》,处绞刑,报请刑部核准后行刑。”
《大夏律》有制:诸发冢者,加役流;已开棺椁者,绞;发而未彻者,徒三年。
夏江掘开了数座孔林坟冢,开馆搜寻。不要指望那群内府司的粗鲁汉子会温柔对待棺椁中的尸骸,没给踩烂就已经很不错了。
依律严惩,处以绞刑也算公平公正。
夏江见贾琮迟迟不替自己说话,判决已下就要让他签字画押,当即就急了:“咱家乃是奉旨行事,曲阜孔家事涉私下海疆、走私海贸、勾结甄家侵占军屯民田、豢养打手祸害乡里、外结海寇内连白莲乱匪……咱家身为钦差副使,掘开孔林之墓,就是为了查案,搜查证据……”
轰!
如同被丢入了一颗炸弹,曲阜县衙顿时哗然一片。
实际上衍圣公府这些年干的那些肮脏事,多多少少众人都知道些,但没人能想到孔家人的胆子大成了这样。
走私海贸这不算什么,江南那边哪家没有私下海疆。
但侵占军屯民田,勾结海寇乱匪这些事,他们是真不敢想。
“夏江,伱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陈宝良的神色顿时凝重起来,他之前特意让人去问过衍圣公府,衍圣公府可没说夏江掘林挖坟是在查什么案子。
而且夏江在狱中提审时,始终没有说过这些。这不但是案中案,还是个捅破天的大案。
陈宝良与宋兆麟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惊骇莫名。
宋兆麟冷声问道:“你可曾找到证据?”
至于夏江,此时已经顾不上给贾琮挖坑了:“咱家自然寻到了了不得的证据,不过那些东西咱家都交给了贾琮贾副使。”
孔仁荞心中扑通扑通的急促起来,夏江被抓那日,他专门检查过自家存放东西得地方,并未发现有被开启的痕迹。
但夏江言辞凿凿,难道真有人偷偷进入了那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不行,要赶紧去联系堂兄讨来钥匙打开机关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