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女子,所能依靠的也不过就是娘家的人。 也就是他的父亲和哥哥,甚至就连上次给简若宁下药,那药也是她哥哥弄过来的,主意也是她哥哥出的。 她本来想的是给简若宁下一些别的药,比如说让她不能生育。 靖王妃觉得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了。可她哥哥却劝她说:“要下手就一定要下死手,绝对不能给别人翻案的机会。”还替自己找到了药,说是这种药偏僻少见,只有在险峻山峰才会有,旁人一定认不出来。 而自己靖王妃的这个身份也是,因为父亲才有的。如今父亲被远派西北,哥哥也被告了一状,还不知道将来要怎么样。 靖王妃心里的苦,其实和母亲也是差不多的。只不过母亲可以坦然的哭出来,她却不能,因为她需要撑着,替母亲撑着,替这个家撑着。若是她都露出来了脆弱的样子,那其他人就更没有法子了。这事情艰难,靖王妃也难免会烦躁。 只是烦躁过后,靖王妃仍然要安慰自己的母亲:“母亲您看,刚才吴夫人不是也跟咱们说了吗?他说他会打点好人关照我哥哥的。想来我哥哥也不会受什么苦。咱们只要找到处理这件案子的那位大人,保住我哥哥就行了。” 听到这话吴夫人才稍稍安心了一些。只不过她转而一想,又开始担心起了别的事情:“求人需要准备金银,娘出门走得急,并未带多少银两,家里的那些东西也来不及拆卖转手。你在京城多年,想来也有积蓄。娘先问你借一些,等你哥哥安然回去了,娘再从家里面给你寄过来。” 靖王妃没想到母亲会这么说。她现在手头上的钱也不趁手。“我现在手里有的也不多,上次年前的时候为了徛儿已经花销了不少了。娘,你这次带来了多少东西先用着,不够再从我这里补也可以。” 靖王妃根本就不相信她母亲只带来一点点钱。当初就算是她被封为王妃的时候,所得的嫁妆也不过是给哥哥的五分之一而已。 如今哥哥有难,母亲合该将这些都拿出来才对。她也不是那种特别糊涂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打点人需要银子呢。 说到这里孙氏就有些磕磕绊绊。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拿了多少钱过来。靖王妃再三逼问才知道,原来母亲只拿了五千两来京城,这点钱在京城根本不够用的。 孙氏看到女儿的目光只好辩解道:“我本来想着你哥哥的事情没什么,我当时手里的银票就这么多都拿过来了。谁知道来了京城之后才发现这事这么难。” 靖王妃知道这点钱根本就不够用,那位吴夫人给自己的这点儿消息,就已经值这么多钱了,如果真的要让旁人办事的话,几千两银子根本就不够用的,虽然靖王妃其实并不想要将自己母亲想的那么不好。但是这件事明摆着就是母亲想要让自己当这个冤大头出这笔钱。 或许在之前她还愿意,因为她凑一凑还是能凑到的。她自己也有私房钱,从王府里拿一些钱,从铺子里再抽一些钱,也就够用了。 可上次的事情,她的私房钱大出血。王府如今也不是她全然接管,如果要动用王府内的钱的话,简若宁必定是知道的。若是她告诉靖王,那自己剩下的这点权利也就都没有了。靖王那个小气的样子,靖王妃还是知道的。 而且她也知道齐侧妃从铺子里拿钱的事情。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卫衡对这些铺子的看管就变得格外的严,更有简若宁言默默在旁边盯着,想来这条路现在也是走不通的。 靖王妃只能说:“娘你糊涂啊。这四处跑动,走人情,打点,都是要钱的呀。我这里真的没有多少钱。因为卫衡娶了媳妇儿,如今这王府是我和她各管一半。所以我真的没什么钱。母亲还是赶紧打发人回家去取那些房契地契吧。想来这些东西别人也看得上。” 孙氏听到女儿这样说还是不太愿意:“怎么能成呢?这都是家里边的根基呀。若是你哥哥回来了,这些东西他还是要的。”她还是不相信女儿没钱。 她在京城这么多年,怎么会没钱呢?这偌大的一个王府,每个月的支出,只怕是都小几千两了,她怎么会没钱呢? 可就算靖王妃有钱,她也着实不想拿出来,母亲惦记自己的儿子,可她也有儿女啊,给卫徛的,还有给女儿的嫁妆银子,靖王妃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出来的。 于是她道:“若是因为娘舍不得这些东西,哥哥回不来了呢?这些东西怎么能比得上哥哥的命值钱呢?” 孙氏听到女儿这样说却又很惊讶:“不至于这个样子吧,你哥哥那人他虽然是糊涂了些,可是这案子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看着如今还搞不懂形势的母亲,靖王妃真的是非常的心累。叹了一口气,然后又跟母亲说道:“你没听吴夫人说吗?主理这位案子的大人是位刚正无私的。只怕不论是哥哥做了什么事情都会被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