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没有一回想象到这个结果,愣了一会儿,声音不自觉放轻,“你为什么亲我?”
伊黎塞纳闭了闭眼,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才说,“……我,我喜欢你。”
言谕愣了,他怎么就万万没想到,他挂念了这么多年的伊黎塞纳,和那只亲他的雄虫……是同一只!!!!!
伊黎塞纳抬眸,看着言谕一副被雷劈呆了的模样,别过头,顿了顿,才回过头说:“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烦心,但是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隐瞒了……你别生气,我现在是安全局的特谴员,这次来虫族办完事,我就跟他们回去——”
“回哪去?”
言谕很快回过神,一贯温柔的声音冷静的说,“伊黎塞纳,八年,你离开八年,杳无音讯,一回来就要走,一句解释都不给,有这样的道理吗?”
伊黎塞纳怔在原地,似乎他的脑袋在高速运转,好像一想明白言谕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就让他有多么不可思议一样。
“你,”伊黎塞纳缓缓地说,“你让我留下来?”
“不然呢……”言谕转过身,拖着腿去拿自己的代步拐杖,说,“你至少要给我解释,你怎么活下来的?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这次混进人类的组织里,有什么目的,还有,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伊黎塞纳低低垂眸,有些失落,但是语气却变得轻松了许多,“好,那我告诉你之后就和人类回银河系,不打扰你。”
言谕定了定,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说:“伊黎塞纳,你变坏了,昨天晚上你那些花样,我以为就是你的极限了。”
伊黎塞纳望着他,轻声说:“……所以呢?”
言谕拄着拐杖,走到桌边,喝了一杯不知谁准备的温水,无奈的说,“你非等着我说这句话?”
伊黎塞纳默不作声,柔柔的视线望着他的后脑,这才收起蜂翼,从背后缓缓靠近他,伸手搂住他的腰,微微低下头,高大的身体
拥抱着他,颤抖着声音问:“那……你的回答呢?”
言谕被他气笑了,这什么毛病,有话不直说,非得绕圈子,他险些听不懂,只好说:“别走了,留在帝宫吧。ˇˇ[]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话音刚落,伊黎塞纳的气息就从背后席卷而来,抱着言谕的腰,猛地把他搁在桌面上,言谕猝然向后仰头,身体被他抵在墙上,头狠砸在了伊黎塞纳护着他后脑的手心里,下颌被他捏着就吻了下来。
言谕眼里是猝不及防的错愕,头颈无法移动,伊黎塞纳的吻贴在他下唇凶狠的吮吸着,继而牙关骤然失守,唇舌席卷了上颚和口腔。
这太陌生了……言谕已经遗忘的有关亲吻的感官记忆卷土重来,以至于他大脑空白,连同头脑也滚烫起来,伸手去推,又被抓紧了手腕抵在胸前。
……这毛病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改?!
宫门外开始传来雄侍走动工作的声音,脚步在他门外来来回回,忽近忽远,至少有十五只雄侍路过他门口——
不能被雄侍们听见,伊黎塞纳的身份可能见不得光……至少要有个合理理由解释伊黎塞纳和“何畔”不是一个虫。
言谕脑子在思考,唇上却感觉到原本凶狠的吻变得温柔、缱绻、柔情起来,后颈的腺体一阵阵刺痛发麻,酸软又滚烫,言谕后背不自觉往后靠,腰却被紧紧勒在伊黎塞纳臂弯里,冰冷的墙面和后背犹如两重天,言谕能听见束缚带在墙壁上摩擦的细碎声响……
唇又有意识的吻到言谕的后颈,柔软的腺体肉确实需要一个临时标记,言谕似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双手突然紧紧攥拳,下一秒,他的腺体就被伊黎塞纳张口咬住。
利齿刺破皮肤,信息素顺着牙齿表面缓缓入侵,汲取他蜜囊里的蜜水,犹如渴饮最香醇甘甜的蜂蜜……
新的临时标记生成……为期一周的初次发情期、束缚带、生殖腔、复活的蜂、空寂的寝殿……
这全都太虚幻了。
言谕仍然觉得这不真实,只有重新落在唇上的思念浓郁的、厚重的亲吻提醒着他,这是真实的世界,这个怀抱,时隔了八年。
言谕抓着桌子上的杯防止摔碎,忽略后颈腺.体的喧嚣,在啄吻里迷茫地感觉到唇畔的濡湿,下一秒,耳垂传来刺痛,这一痛唤醒了他的理智,他抖着手把水杯塞进伊黎塞纳外套口袋里,硬是把伊黎塞纳推出去半步。
阳光愈来愈盛了,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大批量的雄虫正站在他的帝宫里,等着他出门,他们的热闹衬得眼下安静到寂静无声,气氛却异常火热。
伊黎塞纳轻喘着气,把水杯放回桌面上,言谕还坐在桌子上蹦不下来,伊黎塞纳伸手把他抱下来,把拐杖递到他手里,低喘着说,“……你后悔了吗?”
言谕猛地抬眸看他,手指在拐杖上雕刻的蝴蝶图腾上扣住,声音难得冷静:“……后悔什么?留下你吗?”
伊黎塞纳听出他强行压抑着自己的喘息,似乎不想要自己失去理智,但往往到这种关头的时候,都是精神最濒临崩塌、等待
重塑再造的时候。
但伊黎塞纳不打算逃避,语气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