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竞川侧头,鼻尖蹭了蹭她的:“想什么呢?” 陆西橙笑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想把你藏起来。” 藏起来,谁也不给看。 霍竞川轻笑出声,他乐意见到她这样霸道不讲理的样子。 他将脸埋进她纤细脖颈,亲了亲软软的小耳朵:“妹妹,我是你的。” 陆西橙怕痒地缩缩脖子,说话就说话,又动手动脚的,她都要被带坏啦! 霍竞川没再动,只是抱着她,享受这一刻的安宁平和。 陆大小姐是个破坏气氛小能手,男人正在满脑子风花雪月,她突然冒出个问题:“王春才说小孩子都喜欢比尿尿,谁尿得远,你小时候有没有和人比过呀?” 他说过,他出山也就八九岁,比现在的梆子还小呢! 大煞风景! “没有,”霍竞川声音闷闷的,“我没那么幼稚。”他出山后,他们只会找他打架,比尿尿,他又不是小屁孩。 “真的?”陆西橙还是很好奇,“那要是比的话,你会赢吗?” 这话让人怎么回,说会,岂不是更幼稚?说不会,那也太弱了吧! 霍竞川推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想看?” 陆西橙檀口半张:“我……我不想。”她慌慌张张解释,“我就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说完她拍拍自己的嘴,说的什么话,哪里有意思了? 霍竞川扣住她的手腕,叮嘱她:“以后少和王春才说话,那小子不着调。”什么荤的素的都敢讲,真该揍他一顿。 陆西橙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然后乖乖爬进被窝里睡觉。 霍竞川随后也躺下来,抱着她,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帮助她入眠,正当陆西橙快睡着的时候,他冷不丁来了句:“我会赢的。” 陆西橙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下意识回了一句:“嗯,你最厉害了。” 男人把她抱得更紧了。 直到第二天,陆西橙睡醒,回忆起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才哈哈大笑,这男人幼稚的胜负欲,咋这么可爱呢! …… 腊月里有很多重要的事,前进大队的妇女们要做大酱,大酱要用黄豆来做,虽然他们没有种植大豆的任务,但每家每户都自留地里都种了几拢黄豆,留着年底做大酱的。BiquPai. 现在没有后世的菜篮子工程,南方地区地里还能捞到点蔬菜,东北只有土豆萝卜白菜几样来回吃,寡淡得很,所以必须做大酱咸菜配着。 这个知青点不参与,知青点的自留地很少,没有种过豆子,有关系好的村民能换一点,不过林舒他们对自己做大酱没有信心。 霍竞川也不会,傅奶奶年轻时候是个雅致的人,那一点点腌萝卜的手艺是她喜欢吃所以才学的,大酱这种农家做法她完全不会,晚年也没有精力折腾,自然没办法教给霍竞川。 陆西橙就更不会了,李奶奶说送她一些,她就屁颠颠要跟着学。 按老例,在腊月十八下酱,这一天,前进大队上空飘着豆香和豆腥混合的味道。 前一天,霍竞川就把一小盆和王春才换来的黄豆送到了支书家,他琢磨着以后自己也要种一些,他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汉了,做任何事都要有计划。 泡了一天的黄豆放入大铁锅里,加干净的井水,水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中途不能再加水,这个李奶奶最有经验。 花半天时间把黄豆烀熟,李奶奶先盛了一碗给陆西橙和几个孩子们尝尝,剩下的晾凉后捣碎,捣成半颗粒和豆子泥混合状,再把黄豆碎捏起来做成酱球,摔酱砖。 有那不熟练的妇人会让家里的男人做磨具,黄豆泥装进磨具里按压实,李奶奶经验老道,带着儿媳妇们摔摔打打就做好了酱坯子。 做好的酱坯子放到篓子里,放在家里空余的地方等待发酵。 接下去要再过两个月以后再去动它们。 东北农家几乎家家都有自己的大酱,大酱口味的好坏是主妇能干与否的一个重要指标,大酱和咸菜伴随着他们走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做完大酱,王满囤召集几个男人和妇女上公社买年画和请灶王像。 更早些年,村民们想买灶王像没地方请,说是封建迷信,但这几年管理又宽松了一些,灶王像上有灶马头,农民们靠这个看几龙治水,几牛耕田,还有一些重要的节气。 就连城里人也是要贴灶王像的,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不贴就好像过年少了什么。 陆西橙不懂这个,知青点大厨房买一张,这个便宜,几分钱,一个男知青自己掏了。 霍竞川托王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