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府内。
丁少阳在榻上端坐,缓缓睁开眼睛。
昨天他一夜都没有睡,只在这里按福寿丹经打坐练功。
白天的荒唐挞伐,并没有对他造成负担,只因那是偶尔为之。
但他深知道,即便是有福寿丹经的神奇,在没有大成之前,也要有所节制,才能将身体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是以昨晚拒绝了诸雨黛和婢女的陪寝,独自在这里打坐调息。
通过一夜的修炼之后,他惊讶地发现,白天那般荒唐乱来的举动,竟然让他的修炼进度比平常更快了一些。
不禁再次感叹,福寿丹经神奇如此,绝对是不传的绝秘。
“郎君今天还要去哪里吗?”
诸雨黛见他开门,殷勤地亲自端了饭菜过来:“你这次睡得时间真长,饭菜都已经热过两次了呢。”
丁少阳本不想吃,看她这么热心,不想拂了好意,便同她一起坐下来。
诸雨黛见他动筷,脸上露出掩不住的喜悦:“这些都是奴家亲手做的,郎君看看合不合胃口?”
“哦?夫人还有这般的手艺啊,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
丁少阳将每样小菜都夹了几筷,细细品着,不时还点评两句,自然都是夸奖的好话。
诸雨黛听得双目生辉,手托香腮,只觉得看对方吃饭,比起自己吃来都觉得香甜。
“要是能一直这般该多好啊。”她心生感慨。
“你不是说,员外郎想要让你来打通我的路子吗?”
丁少阳伸指托起她的下巴:“你可以告诉他,只要他以后将你让给我,我便保他邓书恒官运畅通,你觉得他愿不愿意?”
“啊?!”
诸雨黛惊慌地叫了一声,才发现刚刚竟是没察觉,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回复让她一阵恍惚和激动:“郎君……你真的愿意……”
“赚了你这么一个美人,舍给他些甜头,也是应该的!”丁少阳毫不在意道。
诸雨黛欣喜地靠了过去,偎坐在对方怀里。
自然又少不了一番缠绵抚慰,可是诸雨黛垂下的眼神里,却划过了一丝迷茫。
何去何从?丁少阳已经选了,接下来,只能看她自己。
她很清楚,这一次要是选错了,这辈子就会是两条路,绝对没有回头的机会。
“郎君,奴家想……”诸雨黛脸上浮起娇羞的红润,“你昨夜都没有回来呢。”
“那可不成了!”
丁少阳点着她的琼鼻:“以后你是我的女人,这些可还能少了?今天我有大事要做,你且在家里等着吧。”
“大事?什么大事?”诸雨黛那份欲思也被话题吸引过来。
“大人,外面有人自称公羊家的仆从,给大人送来请帖。”婢女上前来禀报。
“哟,说曹操,曹操到啊。”丁少阳伸手抓过请帖,粗略扫了一眼。
正是昨天见到的公羊重,邀请他参加论剑会。
“什么曹操?”诸雨黛一头雾水,“曹操是谁?”
“呃……”丁少阳深深摸了一把,认真道,“曹丞相,乃吾辈之楷模!”
诸雨黛轻啐一口,便知道那位曹操曹丞相,肯定也不是什么正经丞相。
两人又小小温存半刻,丁少阳才起身赴会。
论剑会,本就是他的意料之中。
昨天返回时,术虎奇便已经当他完全是自己人,着重把公羊梁父子可能的一切举动,都分析了一遍。
说起来,这位四大将军之首,不愧是一名合格的战将。
能不能胜过沐云之另说,单单是分析局势的能力,的确是有两把刷子。
他断言公羊重肯定气不过,之后绝对会借机找回这次的场子,而论剑会是公羊重常用的手段。
公羊梁是火罗有名的大剑师,不少有名的剑手,都或多或少跟他有所交集。
从前就有过,借论剑会之名,趁机将不愿归顺的优秀剑手诛除的先例。
火罗国全民尚武,只要是正式场合,对于这些武者剑客的搏杀并不怎么禁止。
甚至即便报官,杀人者也是无罪。
术虎奇反复叮嘱他,若是对方真的邀战,最好的办法是果断认负。
否则即便能侥幸胜上两场,奈何十数的高手车轮战,也容易遭到凶险。
不认输,又能活着出来,那除非是战神下凡,又或者剑术真的超出对手数阶之上才有可能。
丁少阳自认不是战神下凡,也未必在剑术上超过对手多少。
但,他不怕。
若是连一点风险都不冒,如何能杀得了公羊重?
何况,公羊重才只是一道开胃菜,公羊梁才是他真正的目标。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