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无征将整个斗兽场都翻了个底朝天,气得王老板一纸诉状告到了衙门,最后人没找到还吃上了官司,而战王府正妻失踪之事也闹得沸沸扬扬。 魏家得知此事也闹上了战王府,一夕之间战无征宠妾灭妻的传言不胫而走,战无征的死对头也趁此机会向皇帝递了折子,战王府也就被推在了风口浪尖上。 魏姎姎被苏衍带到了西边的庄子上,这里有漫山遍野的野果和山荔枝,围墙外是一圈翠绿的竹林,墙内是粉红色的爬墙月季,三进三出的院落简洁却也大气。 魏姎姎的房间处于最里面的院落,檐下花坛里全是茉莉花,风一吹就会有淡淡的清香。 而此刻的魏姎姎正躺在一张样式繁复的雕花床上,她蹙着眉,双眼紧闭着,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样子。 “先生,你都躺了十天了,怎么还不见醒来啊?” 段先生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清河君不用担心,她只是伤得太重,失血过多,待她伤好一些定会醒来的。” 苏衍想起那日大夫为魏姎姎治伤的画面,手心就直冒冷汗,那虎爪挠过的地方沟渠横生,直接就少了一槽的肉,那森森白骨裸露在外,哪怕 他见惯了生死,面对那样的场景都不免有些胆寒,更何况她一个弱女子,很难想象她是怎么捱下来的。 战无征竟然敢为了一个阮姎姎这样对她,他根本配不上她。 苏衍坐在床边,掌心握着一块月牙状的玉佩,那块玉佩还是他跟着父皇出游时,遇到的一个小姑娘送给他的,只是如今那个小姑娘却…… “先生,我同意你的建议了。” “好!清河君这个决定十分明智,那~老朽另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先生慢走,安枭,送段先生回去。” 安枭送段先生走了,偌大的院子只剩苏衍和魏姎姎两个人,而真正能动的只有苏衍一个,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苏衍的心堵得好像喘不上气来。 苏衍拿了毛巾替魏姎姎擦脸,她的脸一丝血色都没有,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姎姎,你很痛对不对?如果可以,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备受折磨的人也是我,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只要你醒过来,不管你是想学大鹏展翅,还是想学隔空点穴,我通通都教你好不好?” 苏衍一遍又一遍地为魏姎姎擦着手,原本她胖嘟嘟 的手也在肉眼可见的消瘦,更不消说她的身体了,大夫替她缝伤口的时候就痛晕过去了,他都不敢看,只听大夫说缝了八十多针,她一个姑娘家身上有这样的疤痕以后该怎么办? 苏衍真怕她醒来接受不了。 “姎姎,你快点醒来好不好?等你醒了我带你去来宾楼吃最好吃的猪蹄子,喝最甘醇的桃花酿,听说最近那里新来了一个唱小曲儿的,我带你去听好不好?” 魏姎姎梦里还在打野兽呢,耳边不时传来的声音令她有些狂躁,害得她又被野兽挠了一爪子,后背疼得她想骂娘。 “聒噪!”魏姎姎反手一拍,正好打在苏衍的脸上,顿时两人都回了魂,魏姎姎是被自己突然的动作痛醒的,苏衍是被魏姎姎这一巴掌打回过神来的。 “姎姎,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先别动,你身上的伤很重,别扯到伤口。”苏衍说着竟有些哽噎住。 魏姎姎看他一个大男人这样,心里微微有些触动,她柔声安慰道:“清河君,我没事了,你别难过,你看我都从那么危险的地方逃出来了,说明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不对?” 苏衍眸子深了深,“你饿了吧?粥还 在炉子上温着,这么多天你一粒米都没粘过,每日就能灌一些水进去,我都担心你撑不过来,还好你醒了。” “你等着,我去把粥拿来。”苏衍出去的时候顺带将擦脸的水端了出去,很快便又端了蔬菜粥进来。 他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魏姎姎嘴边,魏姎姎什么苦没吃过,可在这一刻她竟然没崩住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厉害,跟个小孩似的。 苏衍紧张得手心直冒汗,他平时只会跟魏姎姎斗嘴,真要哄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是伤口疼吗?别哭了,别哭了……” 魏姎姎看他笨拙的样子突然又笑了,“傻子!” 苏衍一愣,脸上瞬间爬上两团酡红,“那个…因为你受伤很严重,我担心有不怀好意的人算计你,所以庄子上我一个人都没有留,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就成。” 魏姎姎处于本能地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瞬间满头黑线,她的衣服已经被换了,那她岂不是被他给看光光了? 天,她的脸还要不要了?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跟哪个男人
055:战家的人死绝(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