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盈心里去了。 他好似遇到了难得的知音,一把握住云乐舒的手,急切地说道,“贞娘,你竟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我定要带你去马场看看,让你也试试掷金博彩的快乐!” 云乐舒用另外一只手敲了敲他的狗爪子,又慢悠悠地收回手来,说道,“盈郎,你乃贵族之后,风度翩翩,可不能像外面那些浅薄粗俗之辈,举止无度呢。” 楚天盈笑嘻嘻接过她递过来的“高帽”,忙与她赔不是,“贞娘说的是,是我一时高兴,忘了分寸。” “方才你说要带我出城赌马,可是你又说城卫受你父命,见到你就会直接拦下,恐怕我呀,是无福见识了。”美人哀怨一叹,楚天盈的心便似温水煎着熬着,软了又软。 “我父亲有他的张良计,我呢,也自有我的过墙梯,你应当不知道我朝为方便特派官员跨城办事,会给一些城邑派发通城令牌,由高级官员按需分配吧?”楚天盈在云乐舒循循善诱之下,真是无所不言。 云乐舒娇憨地摇摇头,“我都不知有通城令牌这么厉害的东西,难道盈郎拿得到这物件?” 楚天盈悄悄地挺直了脊背,洋洋自得地说道,“自然拿得到。” 云乐舒知道他这次出门一定已经把令牌顺出来了,挡不住内心狂喜,不自觉凑近了他,顺着话头奉承道,“不愧是盈郎,什么稀罕的物件都能轻易取得。”又试探问道,“可否让奴家也见识见识这个令牌究竟是个什么样儿?” 楚天盈就喜欢她这副没见过世面、动不动对他一脸崇拜的女儿姿态,温柔说道,“并非我小气,令牌没带身上,与行李一起放在头房了。” 昨日吴娘子与她介绍的时候说过,茶楼一般从巳时营业至亥时,亥时前后便开始清场了,除了二楼角楼留的十间头房里住的贵客外,其余茶客均需离开茶楼。 当然那十间头房,除了一些关系紧密的官商或一掷千金的贵客外,基本上不会对寻常茶客开放。 云乐舒紧紧抿住嘴角,眼睛忽闪忽闪,眉间似蹙非蹙,心中正设想各种拿到令牌的可能,楚天盈见她走了神,便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放到她的面前,献宝似的说道,“贞娘,今日一见,倾盖如故,与你聊得实在投契,送你一个礼物。” 云乐舒才不好意思地笑笑,“盈郎,对不住,我方才在想,笛曲还练得不熟,怕搞砸了下午的演出,所以走神了。” 她打开锦盒,见是一串精美的金穗玛瑙项链,形制华美,制作精良,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她忙合上盖子,推辞道,“这样贵重,我不能收。” 楚天盈皱了眉,问她,“可是不喜欢?若不喜欢,我再找人挑更好看的来。” “不,我喜欢,只是命中犯金,大师曾嘱咐我一生不可穿戴金器,否则易招邪祟。”云乐舒把锦盒又放回他手中,真诚又感动地朝他微微点头,“盈郎的心意我已晓得了,多谢你。” “有所忌之物,必有物可破,大师可有说用何物可以破解?”
第74章 撩拨(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