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也不跟她们客气,家里人手不够,他又是大男人,进产房里有诸多不便,多个人也好帮个忙。 三人雪中穿行,两刻钟后到达徐家。 刚到产房外,徐远就听到屋内传来弱弱的呜咽声。 他的声音不似往日那般清冷,带着十分的不安焦急喊道:“媳妇、我把人参取回来了。” 不一会,一婆子了走出来,“老爷,夫人没力了,您快去切些人参片过来。” 杨氏一听,道:“徐弟,我去切,你守在这,妹妹能安心。”她生过孩子,女人生孩子时最希望丈夫能陪在身边。 婆子见有人去了便转身进了屋。 一个时辰过去后,屋内仍断断续续地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徐远在房门外来会跺步。 欣姐儿拉着徐远坐下,“徐叔,没事的,婶婶是头胎,时间久些很正常。”听说头胎的孩子一般都要疼上一天。 两人稍稍坐定,屋内又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徐远惊得冷汗直冒,猛地站起来冲到门口。 正撞上开门出来的婆子,问道:“我媳妇怎么样?” “夫人怕是不好,孩子是倒着出来的,您是保大还是保小。” 徐远闻言心直往下坠,艰涩道:“保大吧。”骨血是重要,但他也不应丢了男人的责任。 婆子听完未再多言,转身进了屋。 两刻钟后,婆子苦着脸出来,“老爷,夫人少爷都没了。” 徐远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满脸的憔悴。他杀场罪孽深重,本就不应该奢望有自己的孩子,是他害了她们母子俩。 梁二气喘吁吁地拉拽着大夫来到院里,院内哀伤的气氛,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只傻愣愣道:“我把大夫找来了。” 徐远略敛心神道:“梁兄,辛苦了,麻烦你再帮我把他送回去吧。” 欣姐儿却突然喊道:“大夫,你可会刨腹去子。”冯氏前脚刚走,大夫后脚跟来,能救一个是一个。 “啊,会的。” 欣姐儿凝视着徐远,“徐叔?” 徐远点头同意,他相信冯氏也会同意的。 欣姐儿拉着大夫边走边说,争分夺秒地进了产房,快一分钟多一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