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了咬牙帮,本想着要大发雷霆,却在看到她唇上点点嫣红轻而易举地软了心肠,是他之过,又伤着她了。 他迈步上前想细看一二,佑哥儿却几个大步斜冲了上来,插到欣姐儿与轩辕祁的中间,挡住其视线,一副要拼命的模样,恶狠狠道:“姓周的,别欺人太甚!!” 门外的陈掌柜见状忙进屋,瞟了轩辕祁一眼,琢磨了会,道:“周公子,我得一好书,不如我们移步它处。”别人不认识,他这个世家子弟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何许人也! 轩辕祁,龙椅上那位正宫娘娘出的唯一一子,前几年还呆在轩地,这两年才来了京城,一般都以母姓在外走动。 他见轩辕祁无动于衷,只与佑哥儿两人眼神较量着,心中哀叹一声,两个都是不好惹的。 算了,先把最得罪不得的人哄好吧。 他贴到轩辕祁耳边,轻声到:“是欣姑娘写的书?” 轩辕祁闻言,目露惊讶,“真的?” 陈掌柜淡笑点头,“千真万确。” 得了肯定,轩辕祁有了几分好奇,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嘱咐道:“给,有什么想要的,自己去买,不够就拿着玉佩去济民药铺支取。” 佑哥儿直接用手推掉,反讥道:“上了你一次当,难不成我们还会上第二次,你当我们是傻子。” 轩辕祁冷哼一声,一把扯过佑哥儿,佑哥儿一个不稳就要扑倒,陈掌柜急忙把佑哥儿接住,嘘声以示安静。 轩辕祁直面欣姐儿,不由自主地放柔了声道:“让我看看,嘴上的伤是不是又破了?” 欣姐儿不语,一把扯过他手中的银票,细致查看。 轩辕祁挑眉,小妮子对银子不是一般的执着。 他安静地等着欣姐儿查看完,小妮子低头垂眸,柳眉轻蹙,左侧肉嘟嘟的脸上还留着因睡觉而压出的红印,阳光透过窗扉打在她的右脸上,白中带粉,美得娇艳。 一半娇憨,一半艳丽,甚是滑稽,轩辕祁不由得勾了勾唇。 欣姐儿一抬头,就见轩辕祁笑得勾人,不噤浑身打了个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随时都要被人拆骨如腹。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前世的前男友就老喜欢这么看着她,可被这个十二三岁的小孩这么看着,欣姐儿一片恶寒之感。 她轻了轻嗓子,冷冷道:“银子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轩辕祁也不恼,这妮子那次不给她甩脸子,习惯性的带着权威者的淡漠命令道:“过来,我看看伤。” “不用,我还想多活几天。”谁知道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又给加重。 轩辕祁闻言,凝视了她好一会,最终长叹一声,败下阵来,暗示道:“有事记得去找我,说不定我能帮上你大忙。” 欣姐儿低头不语,赶紧走吧,我还急着去钱庄开户头,划转银两呢。 轩辕祁见她是真心不愿再多说,心泛出一丝丝苦味,也不愿再纠缠,转身大步而去,朝陈掌柜喊道:“走吧。” 两人一走,欣姐儿忙掏出镜子,掀唇看了看伤口,果然旧伤又裂开了,她这一千两该拿。 佑哥儿拿过银票看了一眼,讥笑道:“昨天还五千两,今天就只给一千两。三姐,你掉价掉得太厉害了。” 欣姐儿虎道:“好好组织好语言再说话,你三姐我就是无价的,哪来的掉价之说。来,过来,帮我拿一下镜子,我再抹点药。” 佑哥儿接过镜子,欣姐儿边抹药边问他书稿之事,佑儿儿一五一十的说了个遍。 听完,欣姐儿建议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在外还是不要以陆叔叔的名义办事,他身居高位,一行一言都有人看着。”用多了就遭人嫌了。 佑哥儿点头,转而道:“你说陆先生真是太子太师?” “你是读书人,读的书比我多,在大启可有大官加衔之人?” 佑哥儿醍醐灌顶,“没有大官加衔之人,又被唤太师的,那只能是太子太师了。” 两人边走边聊,下了楼。 陈冉见两人面色放松,喊道:“两位且慢。” 两人驻步,陈冉从柜前走来,掏出一盒药膏,支吾道:“这是我在济民药铺买的祛疤膏,以前调皮摔伤了胳膊,我娘就给我用的这药,现在看不出一点痕迹,你拿去按时用,一日三次,嘴上的伤肯定会没事的。” 佑哥儿表情淡淡,欣姐儿却忍着疼痛给了个自认为灿烂的笑,接过道:“谢谢你,我还想着该用什么药好呢,正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跟陈掌柜同姓,又唤叔,身份也绝不会仅仅是个伙计。 “以前是我脾气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