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大家都各回各房,欣姐儿与涵姐儿说了声,去趟茅房,就独自一人来了后院的枣树下。 四处打量了一番,见院中确无一人,只有猪圈里的猪儿拱泥巴的哼哼声和梁二隐隐约约的鼾鼻声。 她轻了轻嗓子,压着声量别扭喊道:“祁哥哥,祁哥哥。”一想起轩辕祁定的这暗号,她就恼火。 话音刚落,一低沉男声从树上传开,“欣姑娘,属下在。” 随即一身雀梅色短打衣衫男子也跳到了欣姐儿跟前。 欣姐儿被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倒退一步,拍了拍胸口,“你下次别那么突然,吓死人了。” 她原以为暗卫在家守着,直到与金有才拉扯中,见有人在暗处相助,才猜测暗卫跟来了三里村。 家里没个主心骨,她到底还是担心杨氏的。 见暗卫垂首不说话,“你怎不在府中守着?” “小的受命,保护姑娘。” 那意思就是梁家其他人只是顺带的,能救就救,救不了也不算失职。 欣姐儿沉思半晌,“那你可有腰牌之类的放行证,能让我们进城?”太子的暗卫,应该有通行证的。 “若是平日宵禁,小的自是能凭着腰牌进出城门,而如今之事,牵连盛广,乃是陛下口谕禁的城,小的也无可奈何。” 闻言,欣姐儿蹙眉道:“你怎知京城里的事牵连盛广,是陛下口谕禁的城?” 不等夜西回答,她便接着问道:“你能跟城里的人联系?”也是,电视剧里的暗卫都有一个地下联系网的。 “嗯,属下必须三日汇报一次。”昨日他便已经把消息递到里城里,主子交代的重点关注对象沈逸出现,他不得不报。 “那你给轩辕祁传个消息,让他再派两个人去梁家,护着我娘和侄儿,顺便告知我娘我们在三里村一切安好,让她别担心。” 夜西面上不显,心里却觉得主子料事入神。 “可以的,但主子说多派人手您得再出价?” 欣姐儿一愣,心里嘀咕,轩辕祁这是早就算到她有这一求呀,就等着她入套呢,阴险小人。 思及之前的“祁哥哥”要求,她从鼻腔里发出冷嗤声,“说吧,要我做什么?” 夜西眉眼肃然,正正经经道:“主子说,要姑娘在外要克己守礼,不可胡来。” 这话就差直接说人家姑娘不守礼数,在外与人私相授受,做出出格的事来。搁谁,谁不气。 一个是主子,一个是主子心尖上的人,两头都得罪不得。 他这会总算知道差事落到他头上夜南为什么要拍他的肩,一副幸灾乐祸自求多福的样子了。 见欣姐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如刀片地盯着他看,活像透过他在看主子,他天平摆向了一边,急急解释道:“这是主子说的,不是属下说的。” 欣姐儿淡漠道:“你回轩辕祁,成交。” 随即又突然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方才的话我不会告诉轩辕祁,但你以后也不能把我的事,事事上报他。 还有,告诉他,我不喜欢不干不净还年岁大的人。”刚好转好的心情,被夜西的一句话闹腾得急转而下。 他轩辕祁话里话外不就是说自己是随便之人吗!他让她不痛快,他也别想痛快。 见欣姐儿从容的背影,夜西摇头叹道:“小姑娘在家性子傲惯了,不知深浅,在大启主子看中的女子,不说是平民,就是官宦之家也得笑着把人送进宫,以后若真进了宫,性子再不改改迟早得吃大亏。” 回房后,欣姐儿如无事人般踢了鞋,睡了个午觉。 午后,日头小了些,梁二先是去自家的工地上转了一圈,随后领着佑哥儿跟着沈茂林一起下地干活。 方氏原想让两孩子在家看书,却也扭不过梁二,既然客人都去了,自家的儿子也不好在家惫懒。 城已经确定暂时回不了了,欣姐儿让涵姐儿,玥姐儿留在家中赶制衣物,自己带了草帽,脸上围了块丝巾,也跟着一块到了水田里。 农家一年都是活,农忙更是忙得恨不得再多长出一副手脚来。 欣姐儿挽起裤腿和袖子,显出白嫩嫩的腿儿和藕臂。 沈逸见此慌乱地错开视线,却不想一旁的佑哥儿突然来了一句,“你怎生得那么白,跟我三姐一个色了。” 他不由自主的又瞥了一眼,好看,如玉般细腻光泽。 梁二见欣姐儿下了田,弯腰插着秧苗,像模像样,既骄傲又欣慰。 对着田埂上的两小子喊道:“你俩还不下田,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