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面。 蟹黄面和蟹黄汤包又皆是一些不值钱的小螃蟹做的,细算下来整个食廊耗费并不多。 而要吃大菜吃大蒸蟹,则需上二楼,三楼的雅阁点餐,但雅阁却是要另付使用费的。 赶考的寒门不少,但各地的富户、财主,权贵官宦也不少,更何况还有不少京城凑趣的世家公子小姐及关心科举考试的各家家眷。 因而早在科考完之后二三楼的雅间就已经全部订出,好些贵胄之家为此还去特意让人给他递了话,送了礼,他也是好一番周旋才合了各方的意。 此间虽也得罪了不少官吏之家,但好在都知道明月居有依杖之人,并未有人前来生事。 竹苑阁,陈钰腰系宽带,一身素衣长衫,背对着门立在窗边。 欣姐儿敲门而入,陈玉转身,欣姐儿施礼后扫了一眼桌上的餐食,一笼蟹黄汤包,一份蟹黄面,一份蒸蟹,外有果木烤鸭,龙井虾仁及三鲜菌菇火腿汤。 挑了挑眉,真是浪费。 “陈掌柜好雅致,竟在此倚窗赏桂。”虽然已是残花。 陈钰撩袍而坐,让人添了副碗筷,帮欣姐儿斟了杯桂花橙汁,笑道:“本是闲来无事凑个热闹,但听了几句我实在是对科举之事提不起兴致。 “这味不错,你尝尝” 欣姐儿浅抿了一口,出自她的秘方,她当然知道好喝。 陈钰扫了欣姐儿身侧的锦盒,自斟了一杯黄酒,不紧不慢道:“欣姑娘寻我,可是打算重出江湖?” 欣姐儿推了推锦盒,“算是,也不是。” 陈钰微挑眉尾,打开锦盒。 “道德经”三字映入眼帘,他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翻开书页。 两具一暗一白的身体紧密贴合,那迷情之态,吓得他啪的一下合上画册,眼神慌乱无处安放,最后只能看向窗外房檐处随风晃动,叮当作响的风铃。 他稳了稳心神,长呼了一口气,转眼犹不敢相信道:“这,这,这是你画的?”与女子谈论淫画,还是跟个半大孩子,他虽知世间龙阳之人繁多,实乃平常,但还是不免尴尬得双颊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