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大喜，哈哈大笑，“好东西，好东西。”

“走，我们上城楼去。”

城楼上秦云拿着望远镜远眺，平日他只能看清三百米左右的景物，在望远镜的帮助下，竟然能看清三千米外的东西。

这一切让人难以置信，他唤来站岗的哨兵，“你用这东西看看，能看多远？”

哨兵听命接过远眺片刻，“属下能看到五里茶棚。”

“你可确定？”

“属下确定。“

五里茶棚是休战期商道上供来往旅人饮水歇脚之地，离城门五里，遂叫五里茶棚。

秦云只觉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即便是胡人骑兵前行五公里也需大半刻钟，如此他可提前一步窥探敌军的部署，制定迎战计划。

他哈哈大笑，“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此战我大启必胜！”

轩辕祁也跟着兴奋起来，“我大启必胜！”

“必胜、必胜！”众军士跟着呼喊，呼喊声如夜里的一道急号，惊得城下营帐里的将士纷纷出营，恐敌人突然来袭。

秦云见状笑着让随从士兵前去安抚众人，他远眺这城外的山河，指点江山，“以后这里都将是我大启的山河。”

“不愧是我的女儿。”

轩辕祁回帐时，手脚发僵，欣姐儿送来的羽绒服虽也保暖，但与狐裘相比还是差了些。

正哈气暖手，就见着不知何时窝在自己帐中的秦锐便没好气问道，“跑我这来干嘛？”

“听说你跟父亲上了城楼，过来讨口酒喝。”

北地天寒，大家都喜欢喝几口烈酒，轩辕祁让人端来壶酒。

秦锐问起城楼之事，轩辕祁简单地说了几句。

“除了衣物、望远镜，他还送了你什么？不如都拿出来看看。”他从未与欣姐儿谋过面，但他知道她不屑于将军府的身份，且与念念相处得很好，很多稀罕物都是出自她手，他对她满心好奇。

“剩下的只是两坛暖身的酒，没什么特别的。”

“既是酒，何不拿来共饮，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妹妹。”

轩辕祁想了想，也是，将来他与欣姐儿的事免不了还要秦锐帮忙。

思及此，他让夜北换了酒，刚入嗓子便一股苦涩的烈焰灼烧之感，秦锐笑道：“好酒，这酒够烈，像我秦家人酿的。”

两人互相打趣着，你一碗我一碗，不多时就空了坛，身子热了起来。

秦锐微醺着，伸手欲再开一坛，轩辕祁阻挡住，“两坛酒不一样，欣姐儿说另一坛直接饮胃会受不住，得放些冰兑着果酒才好喝，今日天喝无果酒，改日，我们改日再喝。”

“你这还没娶进门，就听她的话，以后可不得被她吃得死死的。”

“她是关心我，我当然听她话。”

两人又喝了一壶北地的酒，说了些壮志豪情的话。

秦锐渐渐不支，趴在桌上打起了鼾，轩辕祁捏了捏眉心，让人把他送回自己的帐中。

没了外人，轩辕祁强撑的清明瞬间全无，就着夜北递来的水随意地漱了漱口，躺在床上抱着羽绒衣痴痴发笑。

梦里，欣姐儿对人眉眼弯弯，嘘寒问暖，还一个劲地追在别人后面叫哥哥。

轩辕祁气得腾一下锤床坐起，暗骂一声，“臭丫头，梦里都不让我消停。”

气呼呼地下榻饮了一杯凉茶，再上床后却越想越气，于是叫来夜北，“你明日传信京城，让夜西想法子把欣姐儿身边不想干的都打发掉？”

夜北沉默片刻，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主子可是此意？”

轩辕祁一个枕头砸过去，气道：“我是让你打发，不是让你取人性命！”

夜北诺诺道好，提醒轩辕祁注意臂膀上的伤。

轩辕祁烦心地摆了摆手，让他退下，盯着帐顶自己画的欣姐儿的画像，喃喃自语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却又亲力亲为地把之前得的狐皮都装箱命人送到梁家当年礼。

欣姐儿收到年礼时，已是腊月初八，杨氏煮了一大锅腊八粥。

芸豆、红豆、莲子、花生、糯米、红枣、黑米、板栗煮一锅，醇香浓稠，加一勺白糖，一人一碗，是第一缕年味。

秦念替涵姐儿胎检完，也留下来喝了一碗，问道：“听说你奶奶他们也上京城了？”她现在忙得脱不开身，已经很久没跟欣姐儿见面了。

“嗯，现在跟你们住一条街，在街尾的宅子里。”

“你不是不待见他们吗？怎么还给他们安排那么好的地段？那条街的房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