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小跟班见安哥儿面子被驳,故作嚣张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念似笑非笑道:“是谁?” “是这明月居的东家。” 秦念哼笑一声,“我倒是不知轩辕家的店何时成了他一个街头小混混的了。” “我不管他是谁,今天他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出言不逊,就该打。“ “夏梅、夏兰,给我往死里打,打废了有我顶着。”夏梅、夏兰既是秦念的丫头,也是她的贴身护卫。 几人都是安哥儿最近结交的街头混混,不认识秦念、欣姐儿。 有机灵的一听是轩辕氏,心里一紧,往后退了一步。 有楞头的却冲过去,要给安哥儿撑面,可到底也只是混街头的,不过片刻就被夏梅、夏兰两人打趴下。 安哥儿见势,转身就要跑,夏梅朝着他的后背心就是一脚,安哥儿只觉脾脏俱裂,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梁大、梁老太、周氏得信急赶过来,见此一幕,一阵失声尖叫,“安哥儿。”周氏奔到安哥儿跟前把他护在怀里。 安哥儿是梁家最有出息的孩子,如今蔫蔫地趟在周氏的怀中,梁老太气得双颊抽动,扑向夏梅不管不顾地胡乱地抓打,“你个烂心烂肺的恶妇,凭什么打赏我的乖孙子。” “你个黑心臭肠的毒妇,看我打死你。” 夏梅、夏兰都是主子至上的人,全然不管梁老太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三两下就把梁老太制住,“主子,现在如何?” 梁老太骂声不断,秦念嘴角抽动,她今天可真是牺牲大发了。 冷笑道:“你骂,多骂一声,你家就多一人人头落地。” 一直呜呜直哭的夫妻俩,顿时禁了声。 “这一家人真是活腻了,连秦大将军府的千金也敢冒犯。” “是呀,胆子忒大了,我听说秦二少最是护短,这一家人可有的罪受了。” “要我说,那是他们活该,吃饭不付银子,还调戏人家,要是我的姐妹被如此戏虐,我活刮了他的心都有。” “那小子说这明月居是他家开的,这怕是喝昏头了,他一混混,轩辕皇家的东西也敢惦记,这是不要命了。” 听着围观的指指点点,夫妻俩知道他们被是人忽悠了,不仅得罪了皇家人还得罪了大将军的千金。 不管是谁,别人都可以一句话决定他们的生死。 周氏惊惧不已,来自骨血对高位者的惶恐,让她脸色惨白,全身颤栗。 梁大脸色灰败,朝梁老太怒道:“住口。” 见梁老太骂得癫狂,完全没有听进他的话,愤然上前就是一巴掌,“我让你住口。” 梁大使了大力,一巴掌下去,梁老太嘴角渗血,瞪着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是他十月怀胎,疼爱了一辈子的孩子? “娘,儿子对不住您。”梁大满脸颓丧跪地给梁老太磕了三个响头,随后又以膝跪行到秦念跟前,“秦小姐,我儿酒后失言冒犯,母亲一时伤心失了神智,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们。” 磕头声咚咚作响,秦念神情淡漠。 无望之际,欣姐儿缓缓从楼上而来,“喲,念念这是谁惹你生那么大的气呢?” “一家不长眼的,嫌活的命长的,不仅吃饭赖银子,还出言挑逗我,你说她们是不是活腻了?” 见是欣姐儿,梁大好似看到了救星,跪行到欣姐儿跟前,“欣姐儿,你跟秦小姐是朋友,求你帮我们说句话吧。” 欣姐儿侧身不受梁大的礼,沉着脸道:“大伯对我行如此大礼,真是折煞我了。” “我早听闻明月居来了帮吃饭耍横的浑子,没想到竟然是安哥儿,他一读书人怎能……”欣姐儿一副羞于言明之态。 梁大难堪道:“这,这……”安哥儿与对门小厮聊天,得知怪味馆、明月居的事,他们便起贪念想占几分利。 可这话如何好跟外人说。 欣姐儿见状轻笑一声,拉着秦念避到一侧假意耳语了几句。 随后对梁大道:“大伯,念念卖我一薄面,其他的事她可以不再追究,但安哥儿在店里欠下的一千两银子必须在三日交上,如若不然,便要把安哥儿,奶奶送官去。” 梁大一愣,连连磕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只要能保住安哥儿性命,银子他可以问弟弟要。 秦念不耐地摆摆手,“别在我跟前碍眼,快把这一老一少给我抬走,店里还得做生意呢。” 梁大闻言,立马背起安哥儿、让周氏扶着梁老太在众人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