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提了几次都回绝了。”
文昌收回视线,尽力将口气变得随意,“嗯,慕言不喜欢那种类型的。”
凤九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她便解释道,“慕言,嗯,就是帝君,他喜欢的是那种活泼一点的,率性一点的,说话不兜圈子直来直往的,人要够聪明,知道他需要什么的那种。”
凤九眨了眨眼睛,“我觉得我就是这种人呢。”
文昌无语看她。
凤九扑哧一笑,“开玩笑的,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当然。”她很肯定地点点头,“慕言说过他就喜欢我这样的。而且他还说,他一生只会娶我一个人。”
凤九顿时觉得太昊帝君的形象高大了起来,直逼她那一腔情意足可惊天地泣鬼神的姑父——当今太子未来天帝夜华君,最起码人家能直接说出我就喜欢你这样直白的话,比起石头帝君东华不知强了多少倍。她自己感叹了一回,方才想起有件事要提醒文昌。
“帝君对你的心固然难得,不过还有件事,我也是从姑姑那里听来的,须得提醒你。”她左右看看并无人注意,方才凑近了文昌的耳边,“据说当今的天君很爱乱点鸳鸯谱,当年给我姑父指了一个叫素锦的侧妃,险些害了我姑姑的性命,后来那素锦又因爱成恨,差点害死了我姑父夜华君,那一段过往真真称得上惊心动魄荡气回肠,比那凡间的话本子跌宕起伏的多了,现如今,他若是起了心思要将玉卮公主指给太昊帝君,只怕帝君也是不好回绝的。”
“为何?”文昌有些不解,“慕言不是回绝过吗,若是他提起,再度回绝不就好了?”
“从前帝君回绝,乃是因为无意迎娶帝后,现在四海八荒的都知道他要娶你,既是开了这个头,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区别?”
文昌想说多一个少一个区别大了,只爱一人那是情有独钟,多了一个就是见异思迁,再多几个就是朝三暮四,反正除了一个都不是什么好词,不过想想当今天君自己就有好几位侧妃,只好忍住了,转而问凤九,“那天君为何一定要为玉卮做媒呢?”
“据说玉卮公主仰慕帝君已久,天君恰恰欠了西王母一个人情,所以只要玉卮公主有意,天君必定是要帮这个忙的。”
文昌望着站在帝君身边笑语嫣然的玉卮,半晌没有言语,只是下意识地用筷子戳着盘中那只翡翠虾饺,直到将饺子戳成了蜂窝状,才收回来视线,冲着凤九一笑,“那天君的面子恐怕要挂不住了。”
凤九见她毫无危机感,忍不住问:“这么有自信?”
“倒也不是自信,”她放下了筷子,认真地道:“慕言既然说过只娶我一个,他承诺过的,我相信他。”
凤九抬眼望着远处温文尔雅耐心周旋于一众仙官仙子之中的太昊帝君,他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客气而疏离,偶尔,视线扫到这边,虽然只是略作停顿,眼神却立刻变得温柔起来,笑意直达眼底,凤九想,那种目光,或许才是两情相悦的人应该有的吧,而那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那样温柔地对她笑过,这般想着,心情忽地就悲凉了起来。
一个银紫色的高大身影阻断了她望向太昊帝君的视线,凤九顺着暗绣云纹的袍椐向上看,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长眉微皱,神色莫名。
“看的这么出神,那边有什么好看的么?”他的口气听起来很不善。
凤九讪讪笑道:“没有,没有,我和文昌聊天而已,聊天。”
“既然没什么好看,那便过来坐吧。”紫衣白发的帝君微微侧开身子,示意她跟过来。
“这……”凤九求救般看了看文昌,好歹也算是“过来人”的文昌一眼就看出二人关系不寻常,真诚地举起手示意,“二位请自便,自便。”
凤九便灰溜溜地被紫衣白发的帝君押到离太昊帝君八丈远的桌子上去了。
文昌一个人闷闷地坐了一会儿,盛典上神仙虽多,她认识的却很少,认识又能说得上话的更是少之又少,无聊之下干脆离了席,自个儿到瑶池边寻了处安静的所在,悠闲地躺着闭目养神。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地躲到这里来了?”
她抬了抬眼皮,爱理不理的道,“里面人多,气闷的紧。”
他径自在她身边坐下,“方才不是见你和青丘的凤九聊得正开心么?”
“是啊,”她没好气地道,“聊了一些你的绯闻。”
“哦?”他颇感兴趣的问,“是什么样的绯闻?”
“绯闻么,自然是和那绯衣女子的新闻了……”
他微微侧着头,上下打量着她,“你这是要我藉此剖白一颗真心么?”
她闻言坐起,抬起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贴在他心跳动的地方,“好啊,说来听听。”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想了想,缓缓地道,“我心匪鉴,不可容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她目光闪动,莞尔一笑,眉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