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愕然他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窗外,一时间倒是没了一点动静,直到苏落歌替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痕问到 “本王听得太子来方府了,相必你应该有所托之人了,但本王还是想要听听到底是何事让你登了本王的门不成,还要再登太子的门。” 青栀脸上苏落歌手上的余温还未散去,只觉得他离自己太近,就连他身上带着月绵绵身上那甜腻腻的熏香都直往她鼻腔里钻,甜腻的熏香让青栀猛然回过神,立刻退了几步抹了抹脸颊已经干涸的泪痕,忙拾起软榻上的斗篷穿了上去。 苏落歌就环这双臂静静的看着屋里乱作一团的青栀,不经意觉得好笑,吭一声笑了出来。 若苏落歌突然出现是让青栀惊慌的原因,那这声笑让青栀倒生出了一丝火气,她捏着斗篷一张娇面儿涨红涨红的,她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眼里更是明晃晃的火气。 “我道是谁,原是稷王爷,瞧着稷王爷英正威武,却不成想是个爬墙头的主!” 苏落歌也是被她的话激着了,一只手扶着窗框忽的一下就跳了进来,青栀眼见苏落歌翻窗而入,吓得忙用手拦住了嘴,忙摇头呜呜咽咽的说 “稷王爷莫怪罪,青栀一时失语。” “嘁、当真是个怂包,王又不会真的吃了你。” 青栀一时慌张脚下手上都乱了分寸,但苏落歌却不恼怒,只觉得这般的她更鲜活些,比守着规矩义正言辞的郡公主多些可爱的。 苏落歌看她像是真的吓坏了这才收了脸上的不羁,轻咳两声自个寻了个凳子坐下说 “本王今日确实唐突了,可听人说太子今日来方府,又想着今日你贸然去本王府上,怕你有什么要事因着月儿的缘故不好开口,这才漏夜而来。” 青栀强迫自己冷静冷静,拼命的压了压自己狂躁不安的心,那心在腔子的拼命的跳动,已经不安于她孱弱的胸腔了,听的苏落歌一番话来,她自作镇定的颤抖着开口说 “是要事,却不是什么紧事,劳烦稷王爷入夜而来,青栀请太子殿下帮了忙,实在是稷王爷今夜举动吓坏了青栀,青栀眼下已经思虑不出话来,可否稷王爷先归去,待明日登门青栀定会好好诉说。” 苏落歌摇头似不满意,扣了扣桌面说 “你且说说,不然本王心不安,原也是你先上了我稷王府的门,怎的让太子给抢了先?” 青栀此话听的气愤,也顾不得双脚双手微微颤动开了口反问道 “稷王爷怎能这番说呢,我知晓稷王爷爱护你那月娘子,可侍妾就是侍妾即便是王府的侍妾也是不能上正堂的,更何况王爷不在擅自露面替客人斟茶倒水,青栀本意是先求稷王爷的,可偏怕稷王爷话不藏心什么都能露给你那月娘子去,那我方家可是要丢大脸了。” “嗬嗬——” 苏落歌不恼,竟喉头里微动的笑了笑,朗声说 “这下本王便知晓了原是你不便,而不是因为你觉得本王无法帮你,你因着你那婢女的事吧,至于你求了太子什么暂且不论,想来你也不单单只为了那一个婢女肯这番费工夫,寻本王不得又寻太子吧的,花赋只是你的一个由头罢了。” 青栀闻言甚有些尴尬,只得隐了半张脸露了怯说 “我没有什么别的心思——” 苏落歌见她这番说有些不得意,他沉了眼皮,话里也多了一些冷意说道 “郡主前些日子不是说过,这世上愿意再多信我一人吗?没成想也只是一句诓话,想来这话太子也是听过的吧。” 青栀闻言忙挪了几步,语气急切道 “不是不是,我曾说过愿信你便真的愿信你,只是当时登门月娘子再侧我实在没得脸说自家不沾光的事,便隐了下去的。” 苏落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划愣几下问她 “你这番费心思太子殿下不会多疑吗?你要知道生在皇家,且坐的了太子之位的,哪怕身子孱弱父皇偏爱,那也不是非常人所及的。” 青栀抿嘴沉思,难得的没有回呛他,苏落歌见她沉着脸似烦闷,心情倒轻快了些说道 “本王只是提醒你罢了,说这些就是让你知道,以后有事便与本王商议,若不便让风吟来也是可以的,旁的人你信不过,我也信不过,你既然说多信我一人,那便不能让你失望了不是?本王说的那些你不必忧虑了,本王自会替你解决,你若想做什么便去做,你身后方府能解决的本王也愿意尽一份绵薄之力。” 青栀与他说了半晌的话,总算压的下自己的慌张,思绪清楚了些听他这般说便福身谢了谢他 “稷王爷总是出其不意的令青栀觉的之前真的是想错了王爷的为人了,王爷除了今日漏夜而来,倒真是个淑人君子。” 苏落歌自知今日确实冒昧,